宮天澤睜開眼,自己正躺在一個山洞裏,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有些困惑的往周圍看了看,一下沒反應過來自己今夕何處。全身的鈍痛讓他清醒過來,自己之前似乎在蛇山上,試圖撞開那洞穴的屏障,之後便似乎是暈了過去。至於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卻想不起來了。但這又是哪裏?莫非這就是自己昨日試圖進入的山洞?那山洞裏的宮一秦去哪裏了?
宮天澤之前沒有仔細想過為什麼如此執著於救出宮一秦,如今有機會坐在山洞裏便仔細想了想,或許對於自己來說,宮一秦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吧。之前在羅刹院時隻是可憐他,覺的他身上又自己的影子,所以才向他示好的,但自從他說了那句話,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內心已經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家人了,更何況對於自己來說沒有他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出羅刹塔的,自己一沒靈力,二沒神術,本來便在這裏活不久,宮一秦便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若是自己能夠和他成為好朋友,將來他說不定肯幫自己報了滅門之仇,隻是到最後竟然沒能救的了他……宮天澤扶著牆慢慢的站起來,四周並沒有什麼東西,山洞也隻是一個淺淺的山洞,一眼便能看到全部。於是便扶著牆,慢慢的往山洞外走去,內心的困惑讓他忍不住想要找到答案。
沒走幾步全身的酸痛讓宮天澤覺的自己幾乎要倒下了,尤其是胸口那一記靈力束的巨擊,幾乎要將他貫穿。好不容易挪到洞口卻吃了一驚,這……到底是哪裏?洞外沒有祭壇亦沒有圓月,入目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森林。不遠處站著一個白色的身影,宮天澤不由的瞪大眼睛,聲音在喉嚨口滾了好幾圈,才沙啞地喊出一句:“宮一秦。”
原來宮天澤在祭壇下沒有找到宮一秦,從那時起心裏便埋下了一個小小的間隙,他覺的既然宮一秦不在這人群中,又沒有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感知到危險所以棄自己而去了。這些日子來,宮天澤便一直在想這事,而且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別人挑選同伴都會挑一個厲害的,但他卻挑了一個特別弱小的,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覺的無論同伴是誰都沒關係,他壓根沒有打算把對方一起帶出去,若不是規定必須兩人以上估計他就一個人去了。想起之前在小溪邊聽到宮一秦叫他別出聲,那時候的他顯然是發現危險了,但是,自己一回頭他卻消失了,是不是就說明了他壓根就沒打算帶上自己一起逃。後來聽那個黑袍怪人說宮一秦在洞內,自己的心裏居然有些安心,至少這證明了宮一秦沒有背叛他,而他也為之前自己的偏見而感到羞愧,如今見到宮一秦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一會兒宮一秦來到宮天澤麵前,手上是一把治傷的靈草,也不知是從哪裏摘來的。表情還是冷冷的,眉頭有一些微微的蹙起,“你怎麼出來了。”宮天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他的眼淚又順著他的臉頰留了下來。這是一個孩子的委屈,就像是被欺負的委屈,以為自己被拋棄的委屈,憎恨自己弱小的委屈,在見到自己的家人時毫無保留的宣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