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白被陸信鴻逼著窩在家裏養病。
小雨打在灌木叢上,劈啪的響,和風細雨的天氣,是林白最喜歡的,她把落地窗打開了個縫,聞著潮濕的空氣,喝著杯子裏的花茶,隨便打開一個電視劇。
這病養的,無比愜意。
“夫人,有人找。”幫傭局促的站在客廳,想著門口那明明年紀很大,卻濃妝豔抹裝嫩的女人,想到她自稱的身份,更加窘迫了。
林白放下捧著的熱水,伸了個懶腰:“誰?”
“我!”王艾琴一把推開幫傭,瞪著沙發上蓋著毯子的林白:“你倒挺悠閑。”
好心情一掃而空。
林白坐直一些,打起精神:“我在自己家裏不悠閑,該在哪裏悠閑?倒是你,好像不知道什麼叫別人家。”
“你家?嗬,我呸!”王艾琴貪婪的目光估算著別墅裏擺設的價值,臉上的妒恨毫不掩飾。
她咬了咬牙,眼底閃過陰狠,用力拍了下沙發背,奸笑著問:“林白,你婆婆還不知道周凱的存在吧?”
林白打了個哈欠,懶得理她。
但心裏卻有點打鼓,才在晚宴結仇,王艾琴今天就登門鬧事,這麼巧?
也不對。
總不能所有人都想跟自己對著幹吧?她這是被坑的多,有點被迫害妄想症了吧?
林白哄了哄自己,臉色就好了點,卻依舊不開口。
王艾琴卻好像知道林白不會回答一樣,鼻子翹的老高:“打給我五百萬,我就不把周凱這事說出去。”
林白瞥她一眼,露出個似笑非笑的笑容,又垂下了眼。
她居然能一口一個周凱的叫著,好像不是在說她的兒子,而是一個陌生人。
人在錢麵前,居然有這麼可怕?
王艾琴再三被漠視,火氣終於壓不住了:“你聾了?我讓你給我五百萬,你聽不懂麼!”
“沒錢。”
“你,你個……”王艾琴緩了緩,冷笑著說:“我告訴你,這錢是為了給周凱看病用的。
你有多久沒來,你自己不知道麼?你就這麼沒良心了!
你說你現在,傍著陸信鴻這樣的有錢人,你一點都不給周凱,你也好意思?”
“為什麼不好意思?”林白放下茶杯,笑了:“我們是分了手的前男女朋友,我必須養著他麼?
周凱的媽和妹妹還活著,沒有讓前女友去出醫藥費的道理吧?難道是阿姨你身體不行了,還是周蜜不行了?”
林白說的光明磊落,旁邊一臉狐疑的幫傭,也改變了剛剛的態度。
敢情這是個上門訛詐的啊。
王艾琴被幫傭用嫌棄的目光打量,心裏的邪火蹭蹭往上冒:“你敢咒我女兒!”
說著,就抬手想打人。
林白斜她一眼,帶著一點怒氣。
王艾琴也隻是虛張聲勢,手又落了下來。
林白冷笑,說:“阿姨,我看周蜜最近過的不錯啊。她朋友圈裏的自拍,像是在巴黎?”
王艾琴得意的翻著眼睛,語氣張狂:“那是!我女兒多麼的了不起,哪兒像你,傍著個有錢的,還死守在安城,什麼地方都沒去過,什麼見識都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