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莎莎是心虛,準備道歉的,但看到對方單獨一人,又眼生,自然而然的把她當成跟自己差不多,來找金主的女人。
說話,又怎麼可能客氣。
“我潑你怎麼了?一杯水而已,我能把你潑死麼?擦擦不就好了,至於小題大做麼。”
嗬。
林白低下頭,勾起了嘴角。
她心裏很清楚,無論江藝雅再怎麼粉飾太平,演技又如何精湛,她肚子裏都是窩著火的。躁鬱症本來就很容易被激怒,何況剛剛齊佳才坦白罪行。
跟自己不能撒,跟陸信鴻也不能撒。
現在的江藝雅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莎莎。畢竟她是自己找上門的女人,不當遷怒的對象,還能當什麼?
江藝雅笑了笑,拿起自己桌上的水,又把林白手裏那一杯也拿了,啪,啪,連著潑了兩杯。
“你也別小題大做,擦擦就好了。”說著,還好心的從侍從手臂上撤下毛巾,遞給莎莎。
莎莎眼睫毛掉了一個,腮紅被衝開暈的滿臉都是,衣襟濕透緊貼在皮膚上,整個人狼狽的不行,氣的大吼:“你,你,你知道我是誰麼!”
“比身份?”江藝雅輕呲:“你知道我是誰麼?”
莎莎愣了下,上上下下打量了江藝雅,把她全身的服飾都估了個價,底氣沒剛剛那麼足了。
跟林白吵完之後,她就去準備冰桶了,是真的不認識江藝雅這個宴會主人,不然也不會有剛剛那一幕。
在場其他兩個人也沒有提醒的意思。
齊佳是生怕江藝雅發現她,低著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林白是完全沒當回事,舀了粥一勺一勺的開始喝。
氣氛尷尬的不行。
男人含笑的聲音響起:“藝雅,你在鬧什麼。”
“管你什麼事。”江藝雅聽見夏溪辰的聲音,就跟炸毛的貓一樣,整個人都處於立刻能跳起來打人的狀態中。
咦?
林白發現這倆人相處模式的蹊蹺,猛的仰起頭,毫不避諱的打量這倆人。
她動作這麼大,其他人怎麼可能看不到。
“林白,你瞪著這江小姐是什麼意思?”莎莎立刻轉移炮火。
從夏溪辰的稱呼裏,她已經知道了自己得罪的是誰,但也知道區區一句道歉,什麼用都沒有,必須有人替她受過!
林白看她一眼,懶得搭理。
反而是她對麵坐著的齊佳,突然來了精神:“江小姐,陸少知道你們兩個認識嗎?”
“威脅我?”江藝雅眼睛一眯,身上的氣場就變了。
不複可愛,沒有剛剛的劍拔弩張,而是一種陰狠,要咬死獵物再撕碎的狠毒模樣。
她的變化硬是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傻眼了。
甚至連夏溪辰都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藝雅,放鬆。”
“滾開。”江藝雅用力拍開夏溪辰的手,指著莎莎:“你等死吧。”
說完,卻轉身離開了。
“藝雅有時候脾氣不好,林小姐不要見怪。”夏溪辰笑了笑,追了上去。
莎莎嚇得半死,看著一臉得意的齊佳,咬了咬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