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信鴻聽著這輕飄飄的一句話,以為她不準備追究,臉色沉了不少,攬著林白的肩膀就準備走。
他不出聲,就是在看江藝雅的態度,順便看看這事她參與了多少。
現在看來麼……
“信鴻哥哥。”江藝雅知道他誤會了,立刻挽住林白的手臂:“你在這邊善後,我帶著林白去房間換衣服。”
說完,連拖帶拽的把人帶進房間,拿出浴袍和替換的衣服,讓她先去洗個澡。
在房裏站了一會兒,江藝雅瞥了眼房門,聽著漸漸變小的水聲,陰著臉走了出去。
煙味刺鼻,她抬頭看到靠牆抽煙的陸信鴻,表情一晃,立刻笑的一臉天真:“怎麼了,信鴻哥哥?”
“你什麼意思?”
江藝雅愣了下,天真褪去,變成了一臉冷意:“什麼我什麼意思?你懷疑是我幹的?我有蠢到在自己的場子上欺負人?
你也太小看我江家的家教了吧?我就是蠢,也沒下作到玩這種陰招!”
陸信鴻冷笑:“是麼。”
他背靠在牆上,左腿微屈,右腿挺直,雖說是休憩,但隨時也可以站起來攻擊。
整個人是一副慵懶,卻又危險的姿態。
“你不信我?”江藝雅臉色白了不少。
他挑眉,掐滅手裏的煙,轉身往電梯走:“江藝雅,我這次來給你做男伴,一方麵確實是我媽逼得不行。
但另外一方麵,是因為你答應我,以後不再糾纏林白。既然你說到做不到,以後咱們也不要有什麼牽扯比較好。”
江藝雅擋在他麵前,神色都有點猙獰了:“我等了你六年!!”
“等我?”陸信鴻連冷笑都懶:“我的確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但是……
江藝雅,你是不會買機票,還是不會發信息?六年時間這麼長,你學不會這些?
我結婚已經兩年多,你學業完成以後才回國,現在對我說一句為了我?”
她愣住,一句話都答不出,隻是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眼眶裏的淚無聲滑落。
女人的眼淚,通常都是最好的武器。
但這個武器,要看誰使,又是對誰使。
至少此刻江藝雅這個武器,對陸信鴻無效。
他幹脆把話說透:“誰都不是傻子,我確實念在小時候的情分,不想對你太惡毒,但你今天做的事情,已經抹殺了我們的情分。”
江藝雅抹掉臉上的淚,有些陰狠的說:“不是我做的。”
“嗬。”他冷笑,走向了電梯。
看著陸信鴻冷漠的背影,江藝雅的心疼的像針紮一樣。
她生病了啊,病的根本什麼事都記不清楚,明明信鴻哥哥是知道的,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是,她是知道陸氏出了事,但那時候哥哥告訴她,如果陸信鴻不能自己解決問題,就配不上她,配不上江家。
她隻是想讓陸信鴻接受考驗而已啊!隻是希望自己早點治好病再和信鴻哥哥一起,也不讓江家對自己失望而已啊!
為什麼會出現一個林白,為什麼這個女人會跟他一起,度過陸氏最難的時間?
走廊的江藝雅哭的無法自持,門裏站著的林白,更是一臉錯愕。
陸信鴻國外的那位初戀,還真是這個江藝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