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一陣歡喜,臉上卻要強繃著臭臉裝蒜:“我也沒有那麼不通情達理,隻要不跟四十歲以下的女性講話就好。”想了想又改說:“不對,五十歲!”
紀晨捏捏她的笑臉,笑道:“好好好,我最通情達理的老婆大人!”
……
陳小立伸俯身在他眉間一吻,“晚安,我的萬人迷老公!”
住院第三天的時候,蘇暮和Ada一同來病房探病,那時林媛正趴在另一張床上奮戰她和陳小立的論文,紀晨則與陳小立並肩靠在床頭低聲耳語,偶爾趁她不注意時偷親一口。Ada推門進來,拎著一個五彩繽紛的過濫,微笑著道:“小立,我們來看你了哦!”
她連忙坐起身來,開心說:“哇,你一進門,我感覺病都好了一半!”說完,她看見Ada身後的蘇暮,便輕抿嘴唇向他微笑了下。
“怎麼樣了?”他雖還是淺淡的口吻,但語氣間平和許多。
“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醫生非要我明天才能出院!”
“醫生說怕她出院搞不好會變腦殘。”林媛在旁插嘴道。
大夥笑話了一番,Ada問:“紀晨,你可還欠我一次飯哦!什麼時候補上?”
紀晨順手攬過小立的肩,笑道:“等小立出院了,你定!”
“那不如這樣吧,周六我找爸爸把溫泉會館借來,我們一起到那邊去度假一晚如何?”Ada提議道。
紀晨轉頭看她,問:“去嗎?她家的溫泉可是一級棒的。”
陳小立開心的點點頭,說:“好呀,不怕你們笑話,長這麼大我還沒有泡過真正的溫泉呢,隻洗過兩次桑拿,這次要好好享受了!”
Ada微笑的點點頭,又轉身道:“林媛,你也要一起哦!”
林媛點頭答應,忽然想起了什麼,驚叫道:“完蛋了,我都忘了下午是新聞老頭的課,得趕緊閃了!”說完,回身抓起包包“嗖”的衝出門。
四個人在病房裏閑聊著,Ada突然記起自己從美國帶回的禮物還沒有給紀晨,便說:“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和小立選了份禮物,一直沒機會給你們,今天總算記得帶過來,你跟我到車上去拿吧!”
紀晨起身為小立揶揄好被角,便和Ada出了病房,房間裏頓時隻剩下她和蘇暮兩人。自從平安夜之後,陳小立再沒見過他,偶爾想起來會在心裏暗自猜測,他是和希文重歸於好了吧,那晚見他看她的眼神是與眾不同的,想必是一直未曾忘卻過的。
“嗯……”她嚐試著找話題,“還好嗎最近?”
“嗯。”他隨意應道。
“那……你們和好了?”
“生病了也這麼八卦。”蘇暮冷冷嘲笑她。
“切。這不叫八卦好嗎,這是朋友間正常的關心誒!”陳小立爭辯道,“算了,看你殺氣減了這麼多,不是希文還能有什麼!”
蘇暮抬頭看她一眼,打岔說:“紀晨說他在這裏每天睡得很香,我好奇他的生活品質是怎樣濃縮到這種又小又硬的病床的。”
陳小立不滿他語氣裏的譏諷,脫口而出道:“你還在車裏睡得叫也叫不醒呢!”
話一出口,兩人都立刻產生一種微妙的感覺,他們同時想起了那晚的情景。在寂靜如眠的黑夜裏,空氣彌漫著藍調的曖昧氣息,他和她並肩靠在座位上,各自輕閉雙眼。短暫的時光化作縷縷細沙,一秒一秒在他們之間流動。
氣氛稍微有些尷尬,陳小立偷偷看他一眼,蘇暮正低頭不知看向哪裏,總之默不作聲。
“誒,雖然不知道你和希文以前的事情啦,但是人家回來了,你要好好把握哦。”她換了種語氣,“以後不要再一個人了,多一個人陪快樂未必會少。”
蘇暮抬頭看她,她的眼睛清澈純淨,讓人一眼看去淺淺便到了底,很簡單,使他感到舒適。要不是紀晨他們推門進來,也許他會回她點什麼。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Ada走到蘇暮身邊問。
他點點頭,站起身對紀晨道:“先走了,周六見。”
“這不會是你買的吧?”
蘇暮正準備發動車子,Ada舉了個東西在旁問道。“什麼?”他漫不經心轉過頭,看見她手裏的那個貝殼版畫。那一句用貝殼粘得歪歪扭扭的“我要笑口常開!”無比不應景的對著他,那感覺像是陳小立叉了個腰“嘖嘖嘖”站在那裏控訴道:“你幾乎沒怎麼笑過好吧!你每次頂多是似笑非笑的那種,看得人很不舒服誒,好像在冷眼看笑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