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切能從頭再來,這一生,我不會再甘願碌碌無為。”
手中握著染血的碎步片,沈凡的目光出現了短暫的迷茫。
那個男人,他的父親,曾經是他最後的人,但當他真正邁進人生的時候,才明白,一切多是無奈罷了。
沈凡最後身心,不論父親當年如果打罵他,這其中還是存在著親情與關心的,隻可惜,男人要承擔的太多。
生活的壓力,人生的不如意,以及各種無形的壓迫讓他漸漸變得暴躁,往日的親情也被這股憤怒衝淡,成為了單純的發泄對現實不滿的方式。
沈凡記得在六歲之前,父親還是一個會抱著他,模擬航空飛機的慈父。
現如今的沈凡,對於親情已經淡了,經曆過生死之後,甚至有一種陌生感出現在他的心裏,此刻他更多的是一種想要對過去彌補的念頭。
“算了,這些之後再說,趁著現如今有這麼好的條件,先打下基礎再說。”
搖了搖頭,沈凡收起了雜念,四下望了望,終於找到了一根筆直的木棍。
木棍有嬰兒手臂粗細,渾圓筆直,沈凡在身上到處翻找,終於找出了一把學生用的小刻刀。
沈凡就這樣坐在水潭邊,仔細緩慢的剝掉木棍上麵的樹皮,然後一刀一刀將對稱的兩麵換換掛掉。
沈凡這個動作做的很慢,很細膩,仿佛在雕刻工藝品一樣,一直持續到太陽正當空的時候,沈凡才站了起來,這一會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個多小時,沈凡離開家的時候,太陽才剛剛升起而已。
沈凡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欣喜地看著麵前這把長約一米的木劍。
“噗通”沈凡一個猛子紮到了水潭裏,將炎熱的濁氣去掉,然後回到岸邊,手持著這把嶄新的木劍,麵容莊重。
此刻的沈凡宛如一個古代劍客,左手持著木劍,側握腰間,就好像是掛在腰上的配件一般。
身體站直,雙目緊閉,片刻後,沈凡再次睜開雙眼,右手朝著劍柄抓取,等到他抓住劍柄的時候動作突然開始變得緩慢,先是手掌貼住,然後五指緊握,讓手掌盡可能多的接觸到劍柄。
接著,弓步,抽劍,當劍完全從手掌抽離的瞬間,沈凡突然提速,用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劈砍出去。
木製的劍柄在迎著空氣發出嗚嗚的響聲,然後收劍。
每一個動作他都做的非常認真,可當他收劍之後,某頭卻皺了起來。
不一會,他換了個位置,迎著太陽升起的方向,手持木劍,再次劈砍,還是那麼的認真專注,一絲不苟,可這一次他的腳比剛才誇得步子更大了一些。
可當他收完劍之後,眉頭反而皺的更深了,站好身體後,再次重複之前的動作,這一次他的手稍稍太高了一點。
如此這般,一劍、十劍、一百劍、兩百劍、一千件,每一次揮完他都會做出細微的調整,直到第把八百五十八劍,他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似乎終於調整好了。
之後他按照這個方式繼續揮劍,一直到天徹底黑掉才停下來。
沈凡做的十分認真,每次從站姿到握劍,再到出劍,十五秒,不多不少,每次都一樣。
夏季的白天特別長,一直持續到八點才完全黑,從中午到現在,他揮了三千多劍。
沈凡不知道這麼做是否真的有用,他不會什麼武功秘籍,更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武功高手,就連這些動作,他也是根據電視總結的,誰年少的時候沒有做過武俠夢呢,隻可惜這個夢想曾經被他自己掐死了。
能否成為高手沈凡不知道,但他知道一個道理“十年磨一劍,百年方下山。”
在平凡的一劍,連續揮上十年,其動作也不是常人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