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讓沈凡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沈凡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人,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上了心頭。
“你個兔崽子,到底怎麼回事,這點分數你也要意思回來,我養你幹什麼的,你這個廢物。”
“碰”的一聲,麵前這人一腳將自己踢了出去,從火炕上掉了下去。
沈凡咬了咬牙,忍受著身體上的疼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麵前這人是自己的父親,而且樣子也年輕了許多,在低下頭看著縮水一樣的自己,一個大膽的想法跳了出來。
“難道我穿越了?”
沈凡低著頭,小聲的喃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驚喜。
父親看著沈凡低著頭不說話,怒火更盛,狠狠地一腳將再次踹了出去。
沈凡趴在地上,下吧火辣辣的有些許的鮮血從嘴角流出,雖然這具身體隻有八歲,可沈凡畢竟已經活了二十八年。
咬著牙,沈凡從地上默默爬了起來,一句話也不說的朝門外走去。
“你個小癟犢子,你要去哪?”
沈凡沒有回答,他知道現在不論會打什麼都沒有任何意義,這個人隻是單純地在發泄憤怒罷了。
“啪”
沈凡隻覺得腦後一陣劇痛,眼淚都流了出來,眼前的場景忽然黑了幾秒。
手往腦後一模,隻見一片鮮血,背後一個破碎的玻璃杯靜靜地躺在地上,被陽光照射的發出些許璀璨。
“你個癟犢子,滾,走出這個門,就別他麼回來。”
台山,一處幽靜的水潭邊,沈凡撕下一條條衣服的碎片,一遍清洗腦後的傷口一遍整理目前的信息。
冰涼的泉水劃過傷口,讓沈凡打了一個冷戰,頭腦反而更加清晰了。
他現在已經確認自己穿越回來二十年前,那個1992年的自己。
尤其是身體上的疼痛讓他更加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回想著自己之前二十八年的經曆,可以說卑微的讓人發笑。
初中輟學,四處打架,後來家裏斷了經濟來源,就跑到市裏去打工。
當年的農村孩子,哪裏見過城市那般的絢麗發話,年僅十六歲的沈凡立刻就被這醉紙迷金的繁華都市給迷住了,幻想著有機會能在這城市中紮根。
可現實是殘酷的,沒有文憑,根本沒人要他,又因為農村人,城市那個年代極度排外,更是瞧不起農村的外地務工。
他幹過服務生,洗過碗,拖過地,掏過廁所,掃過馬路,可最後拿到的錢連這城市的最低消費都達不到,最窮的時候他行過乞,要過飯。
二十歲那年,正好趕上政府募兵,政策下調,沈凡剛好可以參加。
他也是當過兵,摸過槍,甚至上過戰場也殺過敵人,在千禧年的邊境動亂中,也是立國工的。
可二十八歲退役,茫茫人海,沈凡不知何去何從,人生一下子再次失去了目標。
沈凡最後的時候,對人生沒有任何留戀,唯獨有一個女孩,那個莫名其妙攔在沈凡麵前替他擋住一顆子彈的女孩。
沈凡不理解,為什麼那個他隻見過一麵,隻說過幾句話,有可能是同鄉的女孩,會勇敢的站出來擋住那顆子彈。
雖然最後沈凡沒有因為她的勇氣而得救,可最後生命流失之前,似乎有什麼東西深深地紮在了他的心裏。
讓他覺得,原來人生也不是那麼的無趣,如果還能從頭再來的話,他希望能有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結果願望真的實現了,他回到了1992年,回到了那個20年前百廢待興,正值新中國飛速發展的跨時代的時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