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老師,你說,天上的星星為什麼會那麼亮呢?”
“……”
“為什麼貓頭鷹總是晚上出來玩兒呢?”
“……”
“你說一個月不洗澡會是什麼感覺?”
“你有完沒完?”藍雅翻了翻白眼,被易莫問的一陣無語。
雖說師者,授業解惑也,但你小子也不能這樣瞎扯,從天上的星星說到地上的動物,又說到中間的人,還問這麼弱智的問題,而且是專業範圍外的問題,任誰遇到這樣的學生都得嘔血三升,藍雅隻是翻個白眼算是輕的了。
“嘿嘿,快完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啥,老師你咋這麼能耐呢,也沒比我大幾歲竟然已經是高階大魔導師了。”易莫見僵化的場麵得到緩解,也不繼續扯淡了,連忙問出自己心裏的疑問。
就算是超級天才從娘胎裏就開始修煉,沒有奇遇的話,二十來歲絕對不可能達到高階大魔導師的,要知道東方不亮達到高階大劍師的境界時已經三十九歲,拉維亞則是三十六歲達到高階大魔導師的。
至於易莫想一探究竟的原因,一來是好奇,二來也是想看看有什麼寶貴的經驗可以借鑒,他知道自己擔負的艱巨任務絕對不允許等到七老八十了才到達巔峰。
易莫問完低頭繼續手裏的工作,卻遲遲沒有聽到藍雅的回答,好半晌抬頭一望,卻見藍雅在怔怔的出神,表情略顯憂傷。
“藍雅老師,你——怎麼了?”易莫也跟著愣住了,腦袋裏冒出無數個問號,這又是哪一出?
“都怪你,嗚嗚。”藍雅說著就低聲抽泣起來。
“我、我……”易莫這回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呀,這算什麼呀,我招誰惹誰了?
“嗚——嗚嗚——嗚——”
藍雅越哭越傷心,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晶瑩的淚珠沿著秀美的臉頰,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掉落在胸前的衣襟上,打濕了一片。易莫最見不得女人哭泣,藍雅毫無征兆的哭泣,讓他的腦袋頓時嗡的一聲,仿佛天崩地裂,日月無光,又如驚濤駭浪,奔騰咆哮,內心一陣亂如麻,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難道剛才玩笑開過火了,才引發的這場“浩劫”的降臨?易莫心裏那個愧疚啊,連腸子都快悔青了,都怪自己口不遮攔,沒考慮到後果會這麼嚴重!
藍雅哭了一陣後,似乎感覺坐姿有些難受,於是一頭撲到易莫的肩膀上繼續啜泣起來,而易莫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像隻呆頭鵝似地伸長脖子傻呆呆的一動不動。
又過了一陣,藍雅哭聲減息,心情也漸漸平複下來,易莫這才鼓足勇氣輕聲說:“藍雅老師,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欺負你,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都隻管往我身上招呼,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錯了,你別哭了,求你了。”
易莫說完這段話,連自己都想哭啊,這算什麼和什麼,我易莫好歹也是出生在名門世家,混跡於新世紀,雖說不是什麼五好青年,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壞蛋,自認為還是一個根正苗紅的有為青年,讓這樣一位美人老師傷痛欲絕,真是天理難容,天理難容!
藍雅聽到易莫這段慷慨激昂,似乎馬上就要英勇就義的言辭,也是一愣,接著一邊用手擦拭淚珠,一邊嬌笑起來,心情也完全平複。
“呃?”易莫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算什麼和什麼,顯然,剛才還迷糊的大腦變成了一片漿糊,這女人怎麼時晴時雨,陰晴不定?
“其實,不能怪你。”藍雅抽了抽鼻子,輕聲說。
“啊?”易莫更糊塗了。
“但也怪你!”藍雅秀美一皺,又說。
“嗯?”我未老先衰?她的思維我怎麼跟不上?易莫心裏問自己。
“其實,我身患七靈絕體之症,但我並不是因為這個才哭,而是因為……”藍雅輕聲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