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沐英迅捷的退了三步,抬頭望天,一副我跟這兩個傻子不是一路的表情。
馬孫的腦門燃起了火焰,顯然又到了暴走的邊緣了。
公孫侯右手砰砰的在盾牌上拍了拍,"貨真價實的防禦係武者,剛下車,就將前田清河揍趴下了,隊長可以作證。"
雖然說三人一直在搞怪,可是,從三人的眼中,公孫侯沒有看出一絲的嘲笑,更多的是擔憂;看來,暴力熊戰隊因為剛剛失去了一名實力強大的防禦係武者,士氣很低落啊。
若是馬孫找來一名老資格的防禦係武者,三人還不至於這樣,看到馬孫找來一名剛剛覺醒的新人,三人的心裏失望到了極點,實在是對暴力熊的未來不抱任何希望了,隻希望快快樂樂的結束這一切。
要讓這三人恢複士氣,前田清河是個不錯的踏腳石。
所以,公孫侯直接爆料自己的戰績,雖然剛才那一戰偷襲的成分居多,可是,確實是將前田清河揍趴下了。
"不可能!","撒謊","小心吹破牛皮。"
三人不約而同的吼道。
前田清河可是跟隊長一個級別的武者,怎麼可能被一個新人擊敗。
可是,看到公孫侯那篤定的目光,再看到點頭肯定的隊長,好像這個新人說的是真的,難道這個新人真的擊敗了前田清河?
蘇勝一改嬉笑的表情,嚴肅的看著馬孫,"隊長,我知道你不想解散戰隊,我也不想,他們兩個也不想;可是,隊伍的現狀,已經不適合繼續冒險了,這位小兄弟不過是一個新人,擔當不起防禦者的重任的,我們不能這麼自私。"
一席話,讓眾人陷入了沉默。
對於戰隊的基本構成,公孫侯多少有些了解。
一個合理的戰隊,強大的防禦係武者是不可缺少的。
在進攻的時候,防禦係武者可以纏住敵人,給隊友製造機會;在防禦的時候,防禦係武者能夠力挽狂瀾,保護脆弱的隊友。
大多數的戰隊內,甚至會存在兩到三名防禦係武者,以此來提高隊伍的安全係數。
暴力熊戰隊的四名老隊員全部是攻擊手,都不具備成為一個防禦係武者的能力,甚至替補都不行,也因此,這個戰隊內的防禦係武者所要承擔的責任更加沉重。
讓一個新人承擔如此沉重的責任,說句不好聽的話,這簡直就是在讓對方送死。
馬孫沉默了,自己確實有私心,卻疏忽了公孫侯的感受,隻想著找到一名防禦係武者挽救即將解散的戰隊,卻沒有想到因此會給公孫侯帶來什麼樣的危險。
有些愧疚,馬孫不敢抬頭看公孫侯。
"謝謝前輩的關心",頓了頓,公孫侯的聲音有些激昂,"我是自願加入暴力熊戰隊的,因為我覺得暴力熊這個響當當的名字讓我熱血澎湃,因為我覺得暴力熊戰隊是一個崇尚暴力、無所畏懼的戰隊,因為我覺得隻有歡呼和榮耀才能配得上暴力熊這個名字。"
馬孫已經熱淚盈眶,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這樣肯定暴力熊戰隊,曾經,這是自己的夢想,隻是不知何時,這個夢想已經遙不可及;如今,突然被公孫侯提起,馬孫才發現,這個夢想,一直埋在自己心底,不曾忘記。
"我承認,因為我是一個新人,大家對我沒有信心,可是,哪個武者不是從新人成長起來的。請大家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很快追上大家的步伐,不會讓大家失望的,相信我!"
蘇勝的目光,時而迷惘,時而清澈,時而彷徨,時而堅定。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熱血澎湃,曾幾何時,自己決定將那道霸氣淩然的身影當做目標。卻不知何時,自己已丟掉了心中的刀;心中沒有刀的刀客,根本就不配做刀客。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長刀,心中的那把刀,已經尋回。
沐英輕輕的撫摸著手裏的弓,溫柔的動作,像是在撫摸自己的愛人;無法盡情釋放暴力的弓箭手是悲哀的,沒有堅強後背的弓箭手是脆弱的;作為一名弓箭手,沐英已經壓抑了太久太久,也許,這個自信的新人,會帶給自己不一樣的驚喜。
薛玲捂住嘴,沒有讓自己哭出聲響。
曾經看到躲在角落裏默默流淚的隊長,也曾經看到擦拭著長刀黯然神傷的蘇勝,亦看到將弓高高掛起卻因舍不得又抓在手裏的沐英。所有的一切,都讓自己的心好痛。
如今,看著熱淚盈眶的馬孫,看著重新振作的蘇勝,看到不再躲藏的沐英,薛玲盡情的吐了一口氣,似是要將這幾年來的所有鬱悶辛酸吐出來。
暴力熊戰隊,曾未如此團結過。
暴力熊戰隊,曾未如此強大過。
狹小的包間內,五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五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暴力熊!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