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手背被劃了一個口子,不是很嚴重。”
“是好久劃傷的?”
“具體時間我沒注意,我是24號才發現的。”
“你能不能幫我們找一張他敷傷口的東西?”
“可以,昨天他貼的邦迪還在我們家的垃圾袋裏。”
“你去幫我拿來,注意保密。”
“好。”
張娜走了,不一會就拿來一張帶血的邦迪。
“大家注意保密,我們拿去化驗,問題就清楚了。”郝隊長說。
“當然,當然。”三個人答應著。
第三天下午,縣刑警隊的同誌就到張娜的小區布控了。老羅是最配合的,倒不是他有什麼想法,為了張娜的幸福,全小區都行動起來了,大家把警察都請到自己家隱蔽,隻等廖仙才回來自投羅網。
當廖帥哥提一個茶杯和張娜一起,優哉遊哉地回到小區時,老羅的愛人就喊:“張娜,來幫我看看這幅‘十字繡’,咋有點不對呢。”
“我歇一下過來,楊嬢。”張娜準備回家放衣服。
“你過來一下,一兩分鍾。”楊嬢說道。
“好。”張娜答應了,轉頭對廖仙才說:“你幫我拿著衣服,等我一下。”
當張娜走進老羅家時,楊嬢啪地關了門。
廖仙才正納悶,冷不防從背後衝出幾個大漢一下子把他撲倒,按住。就這樣,一個號稱武林高手的廖大俠就被戴上了手銬。
這時,向萍和小區的鄰居都過來安慰張娜。不一會兒,邱菊也趕來了,她看見張娜,就撈開衣服看。哎呦呦,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張娜的身上是老傷新傷累在一起,簡直就目不忍睹。她一把抱住張娜,居然嚎啕大哭起來。
向萍勸了半天,邱菊才止住哭。張娜苦笑一下,說:“好了,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他這一進去,就不可能出來了。”向萍安慰著張娜。
“傻妹妹,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一聲呢。我們大家每天見你上班還是嘻嘻哈哈的,還一直以為他改好了呢。想不到你——還更慘了。”邱菊對自己的失察有點責備自己。
“師傅一直教育我們,千萬不能把自己的不良情緒帶進校園,影響了學生。我一直記在心裏的。”張娜堅定地說。
“嗨,一個老師要是都做你這樣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隻是苦了你了。”向萍很同情自己的得意弟子的處境。
“我每天隻要一踏進學校,心裏一下子就舒服了,看見那些孩子,就把一身的痛都忘了——可是,一放學生我就嚇得要死,想起他那幅鬼樣子,我就揪心地痛。”張娜的感受是一般人無法理解的。
“你父母知道嗎?”邱菊問道。
“我咋敢跟他們說,是我自己瞎了眼,我哪能讓他們為我擔心呢。”張娜哽咽地說。
“女人啊,稍不注意,一輩子就慘了。”向萍是有感受的,但比起張娜她還算幸運的,至少沒受皮肉之苦。
“今天晚上,我們出去喝酒。一醉方休,把這事徹底忘了,做一個全新的自我。”邱菊見師徒二人都在傷感,就作出了一個決定。
“把謝婷喊上。”向萍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都謝婷了,她似乎有點想她。
“喊不喊‘狐狸精’?”邱菊征詢著向萍的意見。
“喊,今晚就你和她出血——一個請我們喝酒,一個請我們唱歌。”向萍安排道。
於是,當天晚上五個女人就瘋了一夜,邱菊一覺睡到第二天的下午一點過——居然忘了去參加老人公的六十大壽。
當邱菊晚上去跟老人陪不是時,老人家笑了:“我知道你們昨晚夠瘋狂了,聽說都是幾位警察把你們送回家的。”
“什麼?不會吧?”邱菊明明覺得是自己走會去,怎麼會是警察送的呢。
“哪個幺妹子,真是可憐啊。”老人歎道。
“你們也知道了?”邱菊覺得這是也傳得太快了吧。
“這麼大的事,含江誰不知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啊。”邱菊的老公插了一句。
“什麼好事,壞事。你亂嚷嚷什麼——我還沒理麻你呢。”老人的話鋒一轉,嚇得邱菊的老公連使鬼臉。
“邱菊,他沒給你氣受吧。”老人問道。
“他是副家長。”邱菊笑道回答。
“那就好,一個大男人,打女人,有啥子出息。”老人放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