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一個開膛手,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想他自己都數不過來,現在居然說沈流雲陰毒?
“你沒有資格說沈流雲。”我鄙夷的撇了他一眼,認為寧凡是因為昨天被沈流雲扇了一巴掌,現在心中還憤憤不平。
見我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寧凡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鐵青。
一步上前,揪起我的衣領就破口大罵:“你特麼的知道什麼?你以為你看到的就是一切?那個沈流雲就是一個妖孽!她比我毒千萬倍,一直以來,我都是在被她(他)們這些人驅使的!”
寧凡表現出一個受害者的悲傷和憤怒,隻是他這張臉,在我的眼裏,早就已經是無比的麵目可憎了。
他這一臉受傷的表情,我也絕對不會當真,因為自己已經被繞在迷霧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相信誰,應該懷疑誰。
我覺得可以信任的人,後一秒都有可以變成幕後的操控者更何況是寧凡?這個從一開始,他就以開膛手的身份出現在我生活中的狠辣罪犯?
“放手。”被寧凡拽著衣領,我原本平穩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躁動。
渾身一陣陣的滾燙,覺得有一股氣流在我的胸口裏不斷的回蕩。
“你這個窩囊廢,你就是最大的傻子!難怪那個女人會耍弄你!”他揚起嘴角,笑容中帶著滿滿的鄙夷。
“可惡!”我揚起拳頭,一拳頭打在了寧凡的臉頰上。
他的臉頰一歪,立刻吐出了一口血來。
而揪著我衣領的手,卻依舊沒有鬆開,隻是那手已經哆嗦的厲害了,他扭過頭直視著我。
我順勢推開他的胳膊,準備離開,寧凡卻衝到了我的麵前,二話不說,直接將他的外套脫了下來。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那帶著疤痕的腹部就展示在了我的麵前。
那個縫合的針角,和疤痕的長度,跟之前村裏那些被開膛破肚的人如出一轍。
我有些木然的看著他的肚子,那件事排除了邪祟的可能性之後,我已經認定是寧凡做的了。
可是如今,寧凡自己的肚子上居然也有傷疤,他總不能,自己給自己開刀吧?
“你?”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他一隻手指著自己的肚子,一隻手直接拽住了我的胳膊,將我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身體冰冷無比,裏麵也沒有任何的心跳?
難道,他的內髒?可是他現在明明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麵前,身上也沒有長生的那種死人氣息。
“我是活屍,跟穀一一一樣,不死不活,隻不過是還有一口氣,而長生,他的靈已經滅了,我跟他自然是不同的。”寧凡就好像知道我在心裏想些什麼,不等我問,就已經把答案告訴了我。
我看著他,久久的沒有說話,心中有一個問題,卻又不敢問出口。
“你難道不想知道,這是誰的傑作麼?”他對於我的沉默表現出了極度的不滿的。
“是,誰?”我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緊咬著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哇哇哇,哇哇哇。”
寧凡正要開口,我便聽到了一陣孩子響亮的啼哭聲,目光頓時朝著自己右手邊的木門看去,聲音正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可是,沈家怎麼會有嬰孩?
“哼,跟沈流雲比起來,我算什麼心狠手辣?你自己去看看,那是她的藥引。”寧凡說完,一隻黑烏鴉緩緩的落在了屋簷邊上。
寧凡頓時閉嘴了嘴,什麼也不說了,急忙逃命一般的轉身就走。
“哇哇哇,哇哇哇。”
屋子裏那孩子的聲音十分的嘹亮,哭了很久,可是也沒人哄一哄他。
我猶豫著,因為立在門外,我就已經聞到了血腥味,屋子裏肯定會有恐怖的畫麵,但是為了弄清是怎麼一回事,我還是把門木給推開了。
至少我不相信,沈流雲會真的狠心到拿嬰兒做藥引。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了,一股子濃濃的腥臭味撲麵而來,屋子裏的光線很暗,我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大著膽子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