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我也總算是送了一口氣。
“那,你們到底想要把村裏的人怎麼樣?之前,郭安進來跟沈流雲談判的,他人呢?”我擔憂的看著穀一一,害怕郭安出事。
而穀一一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的冷笑,說出了和陰媒一樣的話。
“你都是快要死的人了,還管的了誰?”說完抬起手就準備把木門給關上,我的一隻手條件反射般的迅速抬起,抵住了木門。
“你幫我傳個話,我要跟沈流雲談一談!”我的話脫口而出。
穀一一的表情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
“你就幫我傳個話,如果她不願意就算了。”我以退為進,也不為難她,穀一一聽了猶豫了良久,最後衝著我點了點頭。
她將我鎖在屋裏之後,便去為我通傳。
在屋裏,我不斷的來來回回的走著,不知道沈流雲會不會給我這個見麵的機會。
“哢嚓”一聲,門開了,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我激動的回過頭去,看到的,不是穀一一,而是陰媒,她的手裏捧著一個跟剛剛一樣的瓷碗,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來,快喝了。”她將那一碗通紅的液體擺在了桌上。
我猶豫的看著然後對陰媒說:“你先出去,這個我一會兒會喝。”
“不行,你什麼時候喝了,我什麼時候出去。”她笑盈盈的看著我,因為臉塗的過於的慘白,所以牙齒顯得黃橙橙的。
我隻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端起瓷碗就一飲而盡,那細膩粘稠的液體從我的喉嚨滑下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一般。
“我喝了。”我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覺得這東西比毒藥還難喝,嘴裏殘留著腥臭的味道,讓我作嘔。
“呃!”
我傾著身體發出了幹嘔的聲音,陰媒一聽立刻捂住了我的嘴巴,把她那深邃的眸子放到了最大。
“你要是敢吐出來,就誰都別想救了!”她惡狠狠的說道。
我隻能頂住想要吐出來的欲望,緊緊閉著嘴,陰媒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秦風,我們主子今天不想見你。”穀一一不知道何時已經立在了門外。
我一愣,快步朝著穀一一走了過去,激動的問道:“你就跟她說,我必須見她,我有很多的話想跟她說。”
“不行。”穀一一篤定的回複完,就好像是木頭樁子一樣立在了門外。
“那我自己過去見她。”我說著就跨出了門檻。
穀一一原本是大叫著要過來追我的,而我卻聽到了陰媒叫住了穀一一。
“由他去吧。”
她的聲音不大,我卻聽的清楚,這讓我覺得,沈家的人,似乎已經穩操勝券,知道整件事不會再起任何的變化。
“嘩啦啦,嘩啦啦。”
拖著鐵鏈子的我,在後院裏繞了一圈,有些茫然,因為我不知道沈流雲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於是隻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打開,查看。
“你在幹什麼?”
一個男人帶著憤怒的音調在我的身後響起,我微微側過臉,用餘光看到了,是寧凡,他的臉上還貼著紗布。
看著眼前一臉傲氣的寧凡,我很難把他跟起昨天被沈流雲甩巴掌的樣子聯係在一起。
不過對他我向來保持警惕,現在也不打算搭理他,隻是自顧自的繼續查找。
“住手!”
他厲聲吼道,我蹙眉回頭盯著他:“沈流雲在什麼地方?”
“哼,你找她?”寧凡說話的時候,臉頰上的傷口,還再微微的顫動,語氣中帶著一些情緒。
“我勸你還是別去了,她絕對不會在白天見人的。”寧凡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中居然還帶著一絲絲嘲諷的味道。
而且,還故意衝著我意味深長的一笑。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眉頭緊蹙,盯著寧凡。
“總之,那個女人有多陰毒,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寧凡說到這又有些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