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架?”寶柱一聽這個詞,原本已經停下的哆嗦又加劇了。
我撇了一眼林隊長,他幹笑了一下,然後把煙灰給彈了,開始安撫寶柱,說即使他不砸死林巧香,那林巧香也會死。
寶柱不說話,他悠悠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那眼中明顯還有深意。
“秦風,你知道嗎,我拋下林巧香之後就拚了命的跑,結果,我發現我的前麵還有一個人!”寶柱的語調陡然提高了。
我想了想郭安,再想了想寧凡,這洞裏確確實實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其他。
“是郭安?”我試探性的問道。
寶柱立刻搖頭,眼中的恐懼更是加劇了,嘴唇顫抖了一下,說出了我絕對不敢相信的一個名字。
“福伯!”他激動的說著,然後緊緊的抓著我的手,用力的搖晃了好幾下。
福伯?我震驚的瞪大了瞳孔。
林隊長也微微的一怔,他是調查過瑞穗情況的,自然知道福伯在多年前早就已經死去的消息。
可是,現在寶柱居然說他看到了福伯?
“你特麼的真的嚇傻了吧?”林隊長吞了吞口水,有些驚恐的朝著四周看了看之後,攏了攏自己身上的外套,又吸了一大口的煙。
寶柱卻帶著哭腔說,他自己也覺得應該是看錯了,可是,那個“福伯”卻回過頭衝他說話。
“說,說話?說了什麼?”我緊張的看著寶柱。
他用力的咬著自己幹裂的嘴唇,就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後開口說道:“他說,我們大家都得死!”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自己的身上冰冷無比,都得死?可是福伯都已經死去這麼多年了,就算真的有鬼魂那也早就魂飛魄散了,除非?
我想起了之前在山上看到幻像的那一幕,還有兒時福伯那冰冷嚴肅的臉再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
或許他還沒有死?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我親眼看到他死了,他渾身都是屍蛆,臉部也潰爛的不成樣子?
不成樣子?我的心陡然的顫抖了一下。
那個時候,福伯的身體腐爛的非常厲害,根本就看不清原來的樣子了,父親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將福伯草草埋在了。
這麼說來,那具屍體到底是不是福伯,我們誰都沒有去確定。
隻是因為他當時穿的衣服是福伯的,所以就自然而然的認為他就是福伯,想到這我腦子裏的疑問就越來越多了。
如果福伯真的沒有死,那他為什麼要弄一具屍體放在自己的房裏,假裝死亡?可是,小時候我還看到了他的魂魄,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風,這洞裏有鬼還有怪物,我們真的是死定了。”寶柱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我已經再無其它的詞彙可以去安撫他,因為現在我也陷入了迷霧之中,我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情況。
林隊長搖了搖頭,嘀咕著,這寶柱隻怕是真的已經瘋了,腦子壞掉了。
說完,林隊長就又靠在了石壁上,開始吸著他手中的煙。
“你才瘋了,總之你愛信不信,秦風,我字字句句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會對你撒謊。”他認真的看著我。
我點頭:“我信你,你根本就沒有必要對我撒謊,你也不必恐慌,或許那根本就不是鬼,而是福伯本人。”
“福伯本人?”這下子輪到寶柱驚訝了。
一旁的林隊長似乎也被我說的話也驚著了,一口氣沒上來,咳咳咳的咳嗽個不停。
“秦風,你也瘋了嗎?瑞穗的養父很久之前就死了。”林隊長咳嗽著提醒我。
“但是,那個時候,屍體的臉都爛光了,我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實,他就是福伯。”我說著看向了寶柱,意思是讓他別害怕。
說不定,跟他說話的,不是鬼,而是一直悄悄躲起來的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