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但他手裏依然拿起木框,再外加一層玻璃,幾個小釘子,將木框做好了。念慈一直在旁邊幫著小忙,要搶李靖棋的活計,可他就是不同意。就這樣隻好由著他。
到最後要掛在牆上,念慈連忙搶了過來,“這種事情該讓我做!”然後就蹬蹬蹬的上了椅子,牆上敲一顆釘子,把木框給放好了。
李靖棋看著頗為滿意,“不錯,不錯!”
念慈搖了搖頭,老人家,真是啊!
“爸,您早點休息,我先上樓了啊!”念慈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就上樓去了。
念慈前腳剛走,李靖棋後腳就跟上了。
星期日一早上,念慈吃早餐,李靖棋看他急匆匆的神色,問道,“小慈怎麼這麼急?”
洪新宇也是一樣的意思:“小慈,早餐不好好吃,抓幾個包子又跑?”洪新宇外帶著點責備的神色,不如李靖棋這個做父親的來的開懷,李靖棋隻想知道是什麼事情這樣急,而洪新宇則是希望念慈留下來慢慢用早膳。
這兩個人的意思,念慈心裏明亮著,他交代了幾句,“真的忙,今天要去少年宮看畫展,還約了朋友,不早點去怕到時候買不到門票,你們慢慢吃啊,我先走了!”一口一個小籠包,迅速的將豆漿杯往懷裏揣。
十萬火急的趕了出門。洪新宇和李靖棋看了,不住的搖頭,“小芳,去叫醒老爺子,讓他下來吃早餐。”老爺子到現在都沒下樓,是睡熟了嗎?
小芳蹬蹬蹬的上了三樓,左手第二間房,敲門,沒動勁,“老爺!”小芳在門外輕聲的呼喚,可是裏麵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小芳連叫了幾聲,聲音越叫越大,還是沒有人回應。小芳擔心有事,趕緊下了樓,跟李靖棋和夫人報告情況。
李靖棋和洪新宇一聽,不得了。趕緊上了三樓,用力撞開門,眼前的一幕把他們倆給嚇呆了。
李靖棋上前一步,抓住老爺子的臂膀,“爸!爸,你醒醒!你醒醒!”
可是老爺子像吃了安樂一樣,一動不動的。
洪新宇想道,這是怎麼回事?門是反鎖的,這人就這樣躺在地上,該不會是生病了?
李靖棋連連喊道,“小芳,叫塗醫生趕快上樓來。”
塗醫生是李家的專職醫生,長期住在李家。就是李家房子後麵那幢房子裏,住著塗醫生,還有小芳,還有很多下人。塗醫生和小芳一樣,在李家幹了十多年,如今也已經近四十了。醫術精諶自是不必說,對李家忠心耿耿最是重要。
過了一會兒,小芳便喊來了塗醫生。
他一摸老爺子的頭,再把一下老爺子的脈象,說道:“老爺子被注射安定了,需要立刻送去醫院急救!”
安定?爸沒事打什麼安定啊,這是怎麼回事,塗醫生並沒有給爸打安定,那麼這是誰幹的?正當李靖棋不解時,他便看到桌上的一張紙條,上麵寫著的字讓李靖棋頭一痛,眼一昏,差點兒沒栽倒在地。
那紙條上寫著,“跟我玩,就等著收屍吧!”而落款,是名目張膽的沈天鍾。
李靖棋氣的全身發抖,把紙條往桌幾上一放,起身撥打120。
幾分鍾之後,念慈接到電話,讓他趕緊去縣人民醫院。當念慈知道爺爺被注射了安定之後,也是惱怒不已,騎自行車剛出橋東鄉邊界的他,立刻往另一條捷徑上騎。
到了醫院,醫生說要重新注射一種藥物,那種藥物是化解安定藥性的,中和作用才能救回老爺子。李靖棋和念慈都表示,隻要能救回老爺子,多少費用都可以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