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李爍文與張麻子正準備離開,還未起身,便看見門口進來了一幫子人,都跟在一名略瘦的中年男人身後。見到他們,張麻子低聲提醒道:“文哥,這是杜月笙。”
李爍文輕輕點點頭,不去管他,打算結賬,卻聽見杜月笙走來,道:“哎呀,李宗主大駕光臨,怎麼也不通知小弟一聲。”隨即,又對大舞廳的老板說道:“錢老板,去,那最好的酒過來,我要跟李宗主好好喝上幾杯。”接著,又轉頭看向李爍文,問道:“不知李宗主肯不肯賞臉?”
旁邊的客人,早己經看傻了,這傳說中的上海皇帝杜月笙,今天怎麼對一個這樣的小夥子如此客氣?他們都用一種充滿羨慕的眼光望著李爍文,都在猜測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舞台上的小姐們一個個望著李爍文,兩眼發光,他們心裏都想著,要是能傍上這個公子哥,自己一輩子就不用愁了。客人們驚訝,跟著杜月笙來的小弟們更驚訝,在他們的印象中,哪怕是蔣家的公子來了,也到對自家老爺客客氣氣的,今天怎麼全都反過來了。
見杜月笙這麼客氣,不像是來為他侄子報仇的,李爍文便點了點頭,道:“杜老板請坐。”
“那我就不客氣了。”見李爍文允許,杜月笙這才坐了下來。
見酒上桌,杜月笙親自為李爍文與張麻子倒上酒,自己也舉起酒杯,滿是羞愧的說道:“李宗主,我那侄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宗主,還望宗主多多包涵。”
李爍文見他一口幹了,也將手中之酒飲盡,道:“杜老板客氣了。”
“啪啪啪!”杜月笙拍了三下手,門外的小弟將捆著的杜城拉了進來,丟在了地上,“李宗主,這小子我給您帶來了,任憑您處置。”
一被丟在地上,杜城便哭喊著求饒:“舅舅,李爺,求求您饒了我,我是個雜碎,我不是人,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杜城現在是真的慌了,要說他最怕的人,就是他這個舅舅了。杜月笙的手段他是見過的,今天自己被綁到了這裏,那就代表著他是根本不會保自己的,甚至會為了讓對方高興,直接給自己捅兩刀。想到此處,杜月笙真的掏出一把小刀來,嚇得他趕忙爬起來跪著給李爍文拚命磕頭,連額頭出血了也不停下來。
李爍文見杜月笙來真的,便說道:“杜老板,這人年輕不懂事,就放過他算了。”對於這些普通人,李爍文根本沒有太多興趣理會。
見李爍文這麼說,杜月笙又給了杜城一腳,說道:“聽到了嗎?還不快滾!”
杜城見自己撿回一條命,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大舞廳。
見杜城離開了,杜月笙又拿出了一張契約,遞給了李爍文,道:“李宗主大人有大量,這是小弟的一份薄禮,還望李宗主笑納。”
“大舞廳契約!”旁邊的張麻子叫了出來,這大舞廳可是杜月笙一個重要的吸金場所,想不到他竟然會就這麼交給了李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