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冷,有美女在側,我有點小激動,一時睡不著。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以為隻有我睡不著,原來小玲姐也睡不著啊。”我看著沈曉玲懷中抱著的童虎和阿寶,心中好生羨慕,真想和它們換換位置。
“莫非,我好喜歡童虎,把它送給我好不好?”沈曉玲說道。
“好啊,隻要小玲姐和我在一起,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童虎和阿寶自然就都是你的了。”我舍不得將阿寶和童虎拱手送人,說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在一起?想的美,這樣一來你不僅沒有一點損失,我還得倒貼給你。”沈曉玲無情的戳穿了我的陰謀。
我和沈曉玲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偶爾我也給阿寶喂個胡蘿卜,空山寂嶺,有個美女陪著聊天,真是不錯,時間好像也過的快多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和沈曉玲剛剛有了點困意,天上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冬天的雨下不大,也沒有閃電,驚雷,但是冬雨卻是最冷,雨水增加了空氣的濕度,感覺渾身都濕冷濕冷的。
我在蘇南市待了三年,說實話,我最討厭南方的氣候,南方夏天雨水充足,空氣濕度大,不下雨的日子天天都是又悶又熱的桑拿天,到了冬天,氣溫雖然沒有北方溫度低,但是空氣中的濕度奇高,濕冷的潮氣無處不在,床單被子幾乎沒有幹的時候,全是水汽,在南方待的時間長了,將來肯定會得風濕,這也是我離開蘇南回到燕京的原因之一。
天道觀裏沒有預備幹柴,也沒有辦法生火取暖,我就用液化氣煮了一大鍋熱水,泡了點大紅袍喝,幾口熱茶下去,身體暖和多了。
沈曉玲抱著大寶和童虎,一個人兩個動物互相取暖,倒不覺得太冷,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我喝了熱茶之後,原來的一點困意仿佛被茶水帶走了,怎麼也睡不著,輾轉反側的躺了一個小時,也沒能入夢,偏偏身上還乏的厲害。
茶水在我身體裏循環了一圈,就不願意繼續在我身體裏做客了,小莫非也一個勁的抗議,沒辦法,我隻好起身,隨便找了個硬紙板遮著頭去道觀外麵放水。
放完了水,頓時全身舒泰,初冬的夜風混著細雨吹在我的臉色,我身體一縮,忍不住打了一噴嚏。
可別感冒了,我提起褲子就要回道觀裏麵,但是回頭的那一瞬間,我仿佛看見了一雙泛著幽幽綠光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我,那眼睛有燈泡那麼大,由於雨水的阻擋,看的不是太真切。
我揉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不知不覺又往前走了幾步,這一次,看的足夠清晰了,我不僅看清了兩隻燈泡大的綠眼,還看清了這雙綠眼的主人,怎麼形容好呢?
那是一張墨綠色的臉,其醜無比,上麵長滿了一層一層角質的鱗片。
綠眼下方兩顆手指頭大小的小洞,就算是鼻孔了,鼻孔下方,則是一張臉盆大的巨口,沒有牙齒,倒有點像昆蟲的上下顎,雖然看不見尖牙利齒,但我毫不懷疑那巨口的剪切力,將我切成兩節沒有任何問題。
這是個什麼怪物?我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後背冒出了層層的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