縷縷金光從天上灑落下來,讓人覺得溫暖舒適。
楚若虛站在如茵草麵上,身披金光,一襲白衣無風自動,瀟灑之餘又多了幾分聖潔。他看著遠處按某個形狀而栽下大片林木,輕聲問身邊的左秋玲:“我們需要沈風幫忙破符陣,因為鳳斌蔚是不會錯過這個祭壇的。”
左秋玲看著隱隱按著祭壇形狀栽下的大片樹木,隱有不悅地說:“天帝皇城、逍遙樓、湖中島、七星穀、萬竹林、聽雨小樓,六個宗派的精英齊集於此,難道還敵不過一個神殿?沈風如果真有這麼強就不至於被那個骨頭人追殺得無處可藏了。”
沈風當天對左秋玲的態度確實有點不客氣,甚至是惡劣,也難怪左秋玲話中對沈風多加嘲諷了。
楚若虛看著左秋玲漂亮的側麵,微笑著說:“既然沈風被那個骨頭人追殺了這麼久還能活蹦亂跳的,這就證明了他的實力。”
說到這裏,楚若虛回身看著那個高聳入雲的祭壇,特別是繞著祭壇而行,由無數閃著光芒的耀眼符文構成的那個陣法,無可奈何地說:“這個陣法我們幾個宗派已經試過無數方法,努力了近半月了,依然無法動其一分一毫,這證明以我們現在的符道修為是破不開這個符陣的。我知道沈風有一式劍法,能散出短詩一般的細小符陣,據說能破盡神州所有的符陣,我希望能讓他試一試,或許真能破去這個困擾了我們半個月之久的符陣也說不定。”
“就算他真能破去符陣又如何?到時好處還不是全讓他一人拿了,你們這半個月怕是要白忙活了。”左秋玲還是不同意讓沈風破陣。
楚若虛倒是大度,抬頭望著祭壇散出的白色光澤,感受著那股玄妙力量,說:“沈風當天不是讓出了白色光柱嗎?這證明他是一個知輕重顧大局的人。”
左秋玲聽到白色光柱,驚疑地問:“當天那個追了沈風一程的骨頭人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而那個獨占白色光柱的男子在白色光柱消散後也是不知所蹤,我總對這兩人不放心,有那樣的戰力卻又聞所未聞,就像神州從來都沒有這麼兩號人物存在一樣。”
“神州之大,自然不缺少奇人異士,就像地下遺跡中的那個灰衣人一樣,隻出現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聽說過了。”楚若虛平淡地說,“難道那個灰衣人就不是神州之人了?”
左秋玲輕哼一聲,以示不滿。
楚若虛不以為意的輕笑一聲,看著站在祭壇符陣前的楚憐星,還有黯然躲在一角的看著身前的天夢晴的楚炎,輕歎一聲,沒有再說話。
六宗能齊聚這裏,就是因為楚憐星帶著楚炎幾人尋到楚若虛等人後,將神殿所為說了出來,楚若虛不負虛懷若穀之名,大度地向各大宗派發出邀請,於是便有了六宗齊集,共同破解護壇符陣的壯觀場麵。
楚若虛兩人沉默時,一群修行者從遠處飛來,楚若虛修為達半聖,比其他人先看清那群修行者,就是一直聯係不上的海龍島弟子。
楚若虛對聯係不到海龍島弟子不感意外,因為海龍島向來少與中原的宗派來往,孤傲的戚海龍更是極少與其他宗派的弟子來往,光靠一個傳信就想讓他趕來議事?
所以,楚若虛叮囑同門給相識的海龍島弟子傳信,指出神殿居心叵測後就將此事拋於腦後。
然而,孤傲無比的戚海龍此刻卻狼狽不堪地,帶著幾個同門向著祭壇飛來。楚若虛看到戚海龍與戚木木飛在最前麵,身上有著不少傷勢,讓楚若虛感到意外的是他沒有看到淳於康四人。海龍島聞名於修行界的這一代人當中,有六個天資卓越的弟子,除去戚氏兄弟,還有四人,其中三個是女子,分別是霍珩欣、柳青雨、宗宛婷,最後一個就是淳於康。
“海龍島出事了。”楚若虛不等左秋玲反應過來便迎向戚氏兄弟。
“戚兄,發生了什麼事?”楚若虛遠遠的就喊了一聲,在他迎向戚氏兄弟時祭壇邊飛出數人,迎向狼狽不堪的海龍島弟子。
戚海龍看著迎麵飛來的楚若虛和其他五宗的弟子,臉色雖然沉痛,但卻沒有說話,因為有七星穀弟子在場。
洪儒對東方言使了個眼色,讓這小子別亂說話。東方言與陳天寧方晴幾個途中一個變向,落在地上,緩步而行,看著戚氏兄弟飛來的那個方向,沒有理會空中之事。
站在祭壇前的楚憐星也沒有迎向戚氏兄弟,他背對祭壇,負手而立,似在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