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對觀眾來說,是極具吸引力的,好比我們放了十幾年的《西遊記》大部分景都是取自西域。這次沒有妖魔鬼怪,隻有勾心鬥角的權利爭奪。”

“編劇也是新疆人。”

“對,編劇阿依古麗是一位網絡作家,她對自己小時候聽到的傳說故事進行整理編輯,就成了我們這部劇的原稿。”

“林紓本身也是混血有點西域的樣子,灝文難道一開始沒考慮過她嗎?”

“考慮過,到那個時候答應過她不讓她再接戲了,所以選了另一個女主角。”

“不接戲?是為什麼?”

“那個時候拍完《少年犯》,”林紓說著忽然停住,轉頭麵向觀眾“插播一則預告,《少年犯》的中文譯名《年少輕狂》將於一月十八號在中國大陸上映,希望觀眾到時候捧場。”說完有轉過頭回到訪問中,“這是一部關於自我救贖的電影,我本來就是簽約了大概前二十分鍾的戲,也就是那個叛逆的少年時代。拍了一個多月,暑假還有一些假期就去報名了全美U16模特大賽。就在這時候劇組忽然打電話給我說,後麵的戲也給我了。我當然很開心,要很認真地對待,回到NewYork的apartment就開始看劇本要全身心投入,可因為太投入,就有點問題了,哥哥看見了就承諾我再也不讓我拍戲了,但我沒有說再也不拍。”

“所以她就來救場了。”白灝文笑得理所當然。

“網傳你考進了最難申請的愛丁堡大學,成為年紀最小的成功申請入學的學生。為什麼不考戲劇學院呢?”

“我的確考進了愛丁堡,但是不是年齡最小的、學校是不是最難申請的我就不知道了,。就我個人觀點來說,演員、模特畢竟是碗青春飯,在自己被觀眾拋棄前,先找一條後路。”

“灝文,這兩年轉型開公司也是這個原因嗎?”

“我必須承認我的思想沒她成熟,我是因為經紀人想創業找投資,那個計劃也不錯,就投了錢。”

“聊了很多關於個人生活的閑話,我們回到《絲路情緣》這部戲上,我們這兒有個題板,心有靈犀遊戲,用兩個字的詞語猜出答案。一分鍾內答對五個過關,猜不對就要命題表演。”

林紓趁場工布置道具空擋,和灝文退到一邊暗暗打商量:“你猜還是我猜?”

“我吧,對劇本我稍微熟一點。”

“丫鬟。”

“姨姨。”灝文幾乎是第一時間做出正確回答,現場不禁響起聲聲驚呼。

“……”林紓看著這兩個字撓了撓頭,手指頭指向他,“大牌。”

“啊?”灝文思考一會兒,又看了看妹妹的肢體動作,猶豫地說“耶律玶。”

主持人搖了搖頭,灝文又思考了一會:“烏娜。”

“哇哦——”林紓高興地跳起來,主持人卻潑下一盆冷水:“時間到。答對兩題。”

“你們玩的太冷靜了,”主持人看著場工搬道具點評兩人剛剛的行為,“導演剛告訴我可能會出一道猛題,你們諒解一下,收視率需要刺激點嘛。”

“沒事兒,他倆就需要刺激。”Eddie聲音突然竄出來,主持人導演同時瞪著他,一般經紀人都會顧慮藝人形象左攔右擋,他們也來不及多想,得到經紀人的準許,導演放開了手腳,把手上最猛的命題拿出來。

“我們來看你們的命題表演是什麼呢?”

灝文和林紓的心七上八下,小碎步挪動著轉過頭,大屏幕赫然寫著兩個字“表白”。

林紓害羞地捂住臉,嘟囔呼喚“god”,後期導演使壞把話筒聲音放大,觀看電視轉播的朋友清楚地聽見她心底的猶豫、彷徨。

林紓緊張地開始踱步,灝文突然來了靈感,一把拉住她。林紓沒想到灝文這麼快地入戲。掙脫開往舞台另一邊跑,白灝文伸出雙手攔住她。他那鷹隼般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啟月,難道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

“啟月”,這是她戲裏的名字,可林紓還沒看到這出戲。林紓被他的話嚇了一跳,緊張得有點語無倫次,全憑直覺拚湊出:“耶律,我……我……在中原風評不好。”

“我不管那些,在我們草原,在我們沙漠,誰都不會像你們那麼封建!”

白灝文的話接得似乎很有道理,林紓不知怎樣跟他理論,慌亂中她隻好說:“我還有事……要給你們準備晚飯。”她的慌亂和緊張仿佛刺激著白灝文,逼迫他加速結束這個尷尬的表演。隻見他忽然上前一步雙臂緊緊抱住她,似有似無地蹭過她的臉頰。

前所未有的男性氣息擁住林紓,不過三秒,兩人同時哈哈大笑,現場剛剛燃起的小粉紅,瞬間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