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想到他們曾經有人猜測師兄其實是師父的兒子,然後說道:“你不會真的是師父的。。。。。。”
這後麵兩個字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似乎知道了我將要開口的話,伸出手輕輕敲了我腦袋一下,顯然他本是想要出力的,但是實在虛弱,最後就變成了輕輕地碰了一下。
“你想什麼呢!我母親也曾是一位遠古大神,就是那個沒過情劫嫁給魔君的月神,而我父親其實你也已經見過了,就是弑月魔君,他們生下我沒多久便消亡了。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隻是與母親交好的幾位大神知道,後來我父親也因此為魔界引來大亂,臨終前將我托付給師父,希望能讓我在清淨的神界做神,而不是留在血腥的魔界。所以我生來就是半魔半神身,大多數人都是苦修來的修行,而我先天就帶著一些靈力,學起東西來也比常人快,由於身份的特殊,我盡量不與師父以外的人接觸,所以才會這麼神秘。”
難怪當初在冰魄內部的時候碧落會那麼有恃無恐的將我們帶往竹屋,原來他早就知道這一切啊。還記得那時的我,竟還傻傻的編排,竟以為他和弑月魔君是情敵……
我好奇的問道:“啊。。。。。。這樣一來,你怎麼還會墮魔,不是由你的意誌決定的嗎?你不想要做神了嗎?”
他淡淡一笑,解釋道:“隻是說最開始我想要做神還是做魔可以自己決定,雖然我選擇了做神,但是魔性也不是因為我的一個決定就可以消除的,也是要經過多年苦修才可以慢慢褪去的。所以說,你認為我的第一次墮魔,其實並不是墮魔,隻是當時我殺了太多的妖魔,那種血腥的環境下我將自己體內的魔性喚醒了罷了。”
我聽後說道:“我知道了,如果你能渡過那劫,你便可以徹底擺脫魔性成神,然而在那樣的環境下。。。。。。你為了我竟然喚起了體內的魔性,所以第二次的時候,你便真正墮魔了對不對?”
他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我卻都明白了。其實他遇到的也和母親一樣,都是情劫,他愛我竟已經這麼深了麼?他當時若是不管我,任憑我獨自麵對命運,那麼就算是渡過這一大劫了,其實他應該也是知道的,但是他最後還是為了我,墮魔了。。。。。。
其實我麵對的不是情劫,我遇到的這一劫隻是磨練我自己的意誌,我一直以來都太過懶散,能夠勉強封神也大多是師兄的功勞,這一劫若是我能夠自己處理好問題,那麼我便是成為一個真正的大神了,但若是過不去,就是犧牲自己救了天下這一壯舉。
其實當年師兄應該是知道這些的吧,但是他終不忍讓我犧牲自己,本是想著犧牲一下他自己來幫助我的,可卻忘了師父說這是我們兩個的劫,幫我,其實就已經意味著我們兩個都過不去了。。。。。。
其實一直以來,我對師兄的喜歡,或許隻是好感、隻是依賴,隻是耐不住寂寞時間尋求到的一個夥伴,但師兄對我,已經不能用喜歡來形容,那是愛,愛到願意為我犧牲一切,他將一生都為我犧牲了。
此時的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欠他的太多太多,多到已經不知該怎麼償還。
他將我摟到懷中說道:“其實不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既然已經知道一切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眼淚又一次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哽咽地說道:“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但是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真的想和我在一起?你可要想好了,我現在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可不要感情用事!”他聽後麵上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柔聲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撒嬌道:“你好意思說我感情用事麼!你是怎麼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他笑了笑,但隨後又很嚴肅地說道:“那你必須要解封冰魄不可,你可想好了?這後果可不是你我承擔得起的!”
我聽後卻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問題,“如果在這神跡中解封,這神跡畢竟不屬於人界,這樣是不是就不會波及到人界了?”
他依舊笑著說道:“這麼多年來,我想盡辦法助你三魂歸位,你真當我是感情用事在胡來麼?”
我吃驚的望著他,他又說道:“你想過為什麼墮魔後的我如此虛弱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難道不是因為當初的天劫?”
他笑了笑說道:“師妹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那時因為我將全部的力量都用來封印這片神跡了,可以說我借著墮魔後爆發出的力量,做了一件逆天的事,就是我將這片神跡完全與那個世界分割開了。這個世界發生的任何事都影響不到那個世界,而且被封印了這麼多年,冰魄裏的力量多少也出現了衰竭,不然你的記憶也不會恢複。所以我們可以在這裏解封冰魄,失去了載體的力量將回歸與天地,到時你承接了前世的力量,便可以做回神了!”
我很是興奮,但隨即有意識到一個問題,說道:“可是這樣一來,我們的劫。。。。。”
他又笑了,笑的那麼平和,看著我無比溫柔地說:“師妹,你不覺得這樣一來,其實我們從某種情況上來說,也算是渡過那一劫了。這劫的起因便是冰魄中的力量,可這樣一來,我們很好地解決掉了這個將會威脅天地般的力量麼,這可比你帶著它一直輪回下去要好得多啊!”
不知是不是與師兄分別的太久,總覺得今天的師兄格外的溫柔,遇事更為淡然,雖然還是記憶中的樣子,但總覺得他似乎比記憶中的樣子缺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