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繼續。”淩心玉幹巴巴的回道。
燕輕揚笑道:“那好,我先來給你打個比方吧。氣海你知道吧,那你現在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個茶盞,而混沌之力就是茶盞裏的水。金師姐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盡可能得把水倒滿茶盞當中,而且必須小心翼翼才行,這水不能少倒,更不能把水從杯中溢出,這就是洪師兄之前所說的敏感性,要是你手這麼一抖,水不就灑了嘛。”
“這解釋…有點意思。”洪飛塵摸了摸下巴。
淩心玉也來了興趣,問道:“然後呢?”
“然後啊,我想想。嗯對了,接下來就是用火把茶盞的水燒開,這其中的火也關鍵,你可以把它看成氣海要做出突破準備出來的衍生力量。但是這個火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太大的話,水很快就會被燒幹,太小的話,又燒得太慢,讓人幹著急,所以平衡最為重要。”
淩心玉找茬道:“水幹了在倒嘛。”
燕輕揚大怒:“你他娘的真以為在燒水嗎?給我閉嘴,老老實實聽著。”
淩心玉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吱聲。
隻見燕輕揚咳了兩聲,繼續解釋:“總之火的程度要嚴格把握住,要不然這後果就是如洪師兄之前所說,要不就是死,要不就是半死不活。接下來,這水一開自然會冒出熱氣,但這熱氣冒的比較凶,茶蓋根本就蓋不住,你要把它拿開才行,所以你必須在比較空曠的地方讓它自由飄散,而這環境就是在準備突破前要考慮的第一問題,你不能放在狹小的地方,更不能用手捂著它,否則熱氣蒸騰下,會影響到杯子的。”
“現在的金師姐就好像是一個燒開的水似的,要拿開茶蓋了。我剛才說了,水燒開後,你不能放在狹小的地方,更不能捂著它,要拿開茶蓋了,懂了嗎?”
燕輕揚不厭其煩的叮囑了一句重複的話。
淩心玉低頭反思起來,慢慢才張嘴說道:“你是說豆、金師姐要脫光衣服?”
燕輕揚哈的一聲,雙手一拍,叫道:“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了吧,我解釋你肯定能聽的懂。”
“這樣也行?”洪飛塵和紫空辰目瞪口呆。
倒水?!
燒水?!
還有更扯的嘛。
這樣的解釋在他們聽來,簡直荒唐,但偏偏這荒唐的解釋,淩心玉反倒聽懂了。
但淩心玉接下來要問的話,讓他們再次懵逼。
“可是,就算金師姐要脫光,這跟我們出去有什麼關係啊?”
燕輕揚的表情肌簡直倒了八輩子黴,剛才還在大喜,再想大怒這嘴角也抽止不住。
“有什麼關係?關係大了去了。”燕輕揚憤恨的說道:“你小子恬不知恥啊,豆妹都脫光衣服了,你說你在裏邊站著合適嗎,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男女有別?什麼意思?”淩心玉一臉無辜的問。
燕輕揚覺得自己要發狂了,他實在小看淩心玉涉世未深的程度,這連起碼的廉恥心都沒有,是誰教的破孩子啊,簡直該抽他一頓。
鷹皇淩鷹空背起了黑鍋,若是他泉下有知,恐怕也悔不當初。
當年,淩鷹空在壇古山脈照顧淩心玉的時候,隻從安全的位置考慮,至於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多想,而上至禮義廉恥,下至吃喝拉撒,通通不管,基本是放生,隻要人沒事就行了。所以長久下來,淩心玉與凶獸為伍,天為蓋地為廬,別說廉恥了,就連善惡都不分,那是非更是不明。在這種環境下,除了生存的念頭之外,什麼都沒有。
基本說他是隻會說話的猴子也不為過。
燕輕揚有些無語,看著淩心玉就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似的,這時他想到了什麼,就問道:“二啊,你老實交代,那個柔兒你是怎麼認識的,你是不是辱人家清白了?”
洪飛塵和紫空辰聽到燕輕揚忽然問了這麼一句,讓他們有些沒反應過來。
柔兒?誰啊?
怎麼聽燕輕揚的意思,武二還犯了淫戒不成,要是這樣的話,那罪過可不小啊,淫戒在風雲宗乃是大戒啊,不行,得問個清楚。
洪飛塵覺得不妙,但他還沒有開口詢問,就聽到從別院內傳來金豆豆的清嘯聲。
嘯聲悠遠而綿長,驚得山中飛鳥鳴叫,不斷振翅紛飛,嘯聲還未斷絕,就從院內噴出一股氣浪,連塵帶土翻牆而過,緊接著就是一道青色的光柱直衝天際,攪得天空風起雲湧。
“突破了?金師妹突破了?”紫空辰脫口而道。
“我去看看。”
淩心玉好奇,趁著幾人不備,就衝進別院。
洪飛塵看到,就是想抓他也沒來得及。
“完了。”燕輕揚捂住了眼睛歎道。
果然,下一刻聽到牧青冥的尖叫聲:“誰讓你進來的,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