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證據到手(1 / 2)

仇九有問,忽爾罕不得不“說”:“十八年前,漢朝的大司農孫正借來漠北勞軍之機,差人送來了大司徒汪品浩寫給本人的一封信。那封信上說,願意幫助我除掉張達大將軍,以解大匈奴之困厄。那時候張達打得大匈奴困守撐犁山以北,眼看著將有覆國之災,我們匈奴人對張達是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對於這等天降之機自然欣然接受。”

“你和汪品浩,還有那個孫正,又是如何實施陷害的?”仇九適時引導著忽爾罕說下去。

“孫正事先策反了張達的一名親兵,由那名親兵來給匈奴王庭送張達寫的信,並事先埋伏好人,於半路截殺了送信的親兵,繳獲了那些信件。當然信是可以偽造的,僅憑那些信件還不足以治張達的罪,所以還需要我予以配合。我按照汪品浩信中的吩咐,給張達寫了封信,派了個人給張達送去。當然,這個送信的人也被孫正事先埋伏的人截殺了,而那封信也就落在了孫正的手上。至此,孫正手握張達與大匈奴的往來信件,有來有往,鐵證如山。張達裏通外國、叛國謀反的大罪就坐實了,最終難逃滿門抄斬的下場,哈哈。張達一倒,漢軍群龍無首,成了一盤散沙,我大匈奴則是攻城掠地,勢如破竹,盡收失地。”忽爾罕盡管被人製住,但腦中回想當年之事,仍忍不住大笑。當然,這種笑隻表現為一種腦波活動,並未發出聲音,也發不出聲音。

汪品浩指證張達勾結匈奴、叛國謀反的最主要,最直接的證據就是雙方來往書信。仇九至此方始明白,這些子虛烏有的信件是如何炮製出來的。

不過,僅憑這些,顯然不夠,必須要有看得見的證據!先別論自己與張達乃爺孫關係,所做證言本身就無公信力,即便有人相信,但加害張達的是位列三公的大司徒,對於這樣一件震動朝野,關乎漢室安危的大案,聖上僅憑自己的一麵之詞也不可能給予翻案。仇九回想從忽爾罕腦中搜獲的信息,問道:“汪品浩寫給你的信在哪裏?”

此時,仇九隻管發問,卻不聽答的怪異之舉已經引起了忽爾罕的警覺,猜到仇九大概懂得搜魂攝魄之類的功法。聽仇九問到緊要處,心生抗拒,故意胡思亂想,腦中閃現出與屬下老婆偷情的旖旎風光,臉上也呈現出猥瑣的淫笑。這個忽爾罕雖說武功平平,但長期在官場浸淫,曆經大風大浪無數,心性之堅韌非常人可比,在此險惡之時,仍能設法脫離控製,卻也真是難得。

仇九“聽”得耳熱心跳,知道忽爾罕在搗鬼,不由大忿,冷聲道:“小爺讓你舒服!”手掌按在忽爾罕胸腹上,掌力輕吐,忽爾罕悶哼一聲,腎髒受創。

仇九半個醫生,自然知道腎髒是人體的重要器官,關乎人的精氣神,腎髒虧,則百事衰,休說床事,心性也會變得萎靡不振。是故仇九傷忽爾罕的腎髒,並非像他說的那樣是惱恨忽爾罕的淫蕩,主要的還是想打垮他的意誌。與此同時,按在忽爾漢百會穴上的手掌元氣微吐,沉聲問道:“汪品浩寫給你的信在哪裏?”

北牆一溜書櫃,第二個書櫃最上麵一排書架摞滿了書簡。從東數到西,找到第三個格子,抽出裏麵存放的書簡,露出渾然一體,沒有絲毫縫隙的櫃壁。再把正下方第二排第三格的書簡取出,依然是渾然一體,毫無縫隙的櫃壁,拇指按在右下角,“哢”聲輕響,剛剛清空的第一排第三個書格開啟了半尺見方的一道小門……

暗門在上一格,機關卻設在下一格,保密工作做的相當高明!仇九暗自讚歎,卻沒有急於按搜獲的信息去拿信件,而是繼續發問:“為什麼不銷毀那些信件?”

“汪品浩身居大位,有這麼一個大人物做內應,我大匈奴何愁不勝,又何愁有朝一日不能問鼎中原?但汪品浩與我們合作,卻並非是真心投靠,而是想互相利用,我們不留著這些信件要挾他,關鍵時候,他怎麼肯聽我們的?”忽爾罕嘴角蕩起一抹冷笑,顯見得是身心受創後,本性漸失,受仇九引導,不由自主全副身心投入了進去。

想了想,似乎再沒有什麼可問的,仇九掌力輕吐,忽爾罕哼都沒哼,昏睡過去,歪倒在床上。仇九將忽爾罕的身體擺好,蓋上被子,偽裝成自然睡眠的樣子。

起身來到書櫃前,將最上麵兩層第三格的書簡分別取出。見下麵格子的右下角有一個不太明顯的凸起,伸指一按,“哢”的輕響聲中,上麵的書格中彈開了一道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