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兔起鶻落,也不過頃刻間的事,二人就已經命喪於仇九和茵兒的手下,可說是死的窩囊至極,自始至終連反抗的動作都沒有來得及做一個,甚至除了驚懼,連反抗的念頭都來不及生出來。
這與二人遭遇突襲,毫無防備固然關係很大,但也印證出了仇九實力的恐怖與強大。試想,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如果手上沒有千鈞之力,那麼即便擺好了姿勢讓你劈,焉能一擊而致脖脛骨頭斷裂,從而使二人徹底喪失反抗的能力?
還有,整個過程與仇九事先的計劃可說是分毫不差,甚至每個人要說什麼話,將做什麼動作,乃至各自所處方位都一一兩相印證,直如演練過無數遍一樣。計劃之周全,謀事之縝密,行動之果敢,都讓人不得不對這個年僅十四歲的少年刮目相看。
察看了一番地上的痕跡,確定無人能看出這裏曾經發生的事之後,仇九招呼茵兒道:“茵妹妹,咱們該走了。”
茵兒第一次殺人,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一時難以適應其對心理上造成的巨大衝擊,哇哇嘔吐不止。
仇九走過來,拍拍茵兒的肩,安慰道:“別怕別怕,現在沒事了。他們都是該殺的人,我們若不殺他們,遲早會被他們所殺。”
茵兒把頭埋在仇九肩頭,小聲啜泣著,良久才道:“九哥哥,你要答應茵兒一件事。”
“茵兒你說,無論是什麼,九哥哥都會答應的。”
“九哥哥,你要保證,不要濫殺無辜。”仇九殺人時的狠辣,讓茵兒感到害怕。
“茵兒放心,九哥哥手上,隻死該死之人,絕不會濫殺。對那些大奸大惡的人,絕不能存絲毫的婦人之仁,否則隻能使好人遭秧,壞人遂心。”
茵兒抬起頭,輕輕頷首:“那咱們走吧。”
“茵兒,準備好了嗎?”兩人在河邊站定,仇九瞄了瞄對岸。茵兒輕輕點頭。
“那我先來,茵兒,看準竹子在水中的著力點。”
仇九先是後退十幾步,隨即又向河岸衝來,堪堪已到河邊時,口中一聲輕嘯,雙腳一錯,交替蹬踏,身形拔起二丈有餘,身體平展,如大鵬展翅,向河中心掠去。看著已接近河中心,仇九瞄準水中某處,竹杆前出,斜插入水中,雙手一借力,本是呈下落之勢的身子又一次躍起,飄飄掠過河麵,在對岸落下身形。
看著仇九已經到了對岸,茵兒更不遲疑。助跑,起跳,撐杆,借力,再次飛掠,輕輕巧巧地落在了仇九身邊。
與仇九所展現出來的威猛至剛的力之美不同,茵兒一整套動作身姿輕盈靈動,如飛燕,似飄柳,淋漓盡致地呈現出一種柔之美。
仇九和茵兒曾無數次進出溶洞,對於河底地勢那是閉著眼睛也一清二楚,所以才能找準借力點。仇九輕扶一下茵兒有些微晃的身體,兩人隨即一前一後鑽入瀑布,進入溶洞。
“仇哥哥,你說咱們倆個跑了,那些人會不會找到我們呀,會不會對爺爺不利呀?”
“沒事的。第一,現場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所以除了我們和爺爺外,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幫人一時半會兒還猜不到我們倆個孩子有能力殺掉那兩個大人。第二,如今河水正勢大,船筏難渡,他們絕想不到我們有能力進到瀑布後。第三,即使他們發現了溶洞,但要想找到這個葫蘆穀卻基本沒可能。”
“至於爺爺,茵兒更不必擔心了。爺爺對他們有用,而我們隻是他們要挾爺爺的籌碼,我們躲起來了,被動的隻能是他們。爺爺不找他們要人就不錯了,他們哪敢再威脅爺爺?”
仇九的一番分析,讓小茵兒徹底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自崔總管一夥進穀以來身上的壓力一下了卸了個幹淨,活潑的天性馬上又回來了。
“九哥哥,在外麵聽爺爺的,在裏麵要聽我的哦。”
“行,都聽你的!”身處險境,麵對柔弱的茵兒,仇九的保護欲空前高漲,焉有不應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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