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
地點:不曉
人物:不詳
明月當空,淩日中天。
蒼天一片,日月同在,晝夜分明,曠世奇景。
日月交輝,天地氤氳。柔和的月光,使得太陽多了一層純潔之白,熾烈的太陽,也讓月亮多了一抹嬌豔之紅,整個天空一半是晴空萬裏的湛藍,另一半則是月明星稀的深幽,而在這湛藍與深幽的交輝之處,顯現的是一種飄渺虛無,似隱似現的七彩瑰芒。
在這七彩瑰芒照耀的一方之地,天空雲彩更綿,大地青山更幽,花更豔,水更澈,就連那些本毫不起眼的碎石殘礫,也如珍玩般,散發著古樸拙實的魅力。
有人,在輕頌佛經,
有人,在淺唱梵音,
有人,在敲打木魚,
有人,在暗示天機。
愈聞愈近,
一個和尚,
披著袈裟,
戴著佛珠,
敲著木魚,
念著禪經。
和尚步履穩健,沉厚有力,麵容祥和,加上全身隱現金光,仿若神佛。
“他日一別,十載轉瞬。”,和尚停下腳步,朝空無一物的方向緩緩施禮道:“今日此時,貧僧又來了。”
隻見偌大的地方,空氣突然扭轉起來,層層陰戾之氣如蕩水漣漪般向四周散開,戾氣所過之處,石碎、花謝、樹枯、草萎,凶暴殘虐,煞是襲人。
和尚眉頭微皺,撚動佛珠,口中念道:“天朗地明,驅濁揚清,萬法自在,唯乎一心。”隻見縷縷金光從和尚身上耀目而出,與迎麵而來的凶戾之氣交織在一起,“砰”的一聲,如迅雷乍響,頓時勁風激蕩,塵埃皆揚。
幾許,風靜,塵定。
空氣扭轉之處突現一塊巨大石碑,石碑之上,道道裂痕如驚雷閃電,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波動。石碑上書“天恩地澤碑”五個大字,似虯龍猛虎,盤踞於石碑之上,而石碑之下,坐著一個人,身縛八條鎖鏈,卻依舊閑庭自若。
此人一身破舊青衣道袍,冷鋒眉,寒光目,麵龐清俊,隻因風霜侵襲,甚顯滄桑,加上周身散發的寒陰戾氣,讓人望而生畏。
道士一雙精目突露寒芒,直攝人心,沉沉道:“相見不如不見,大師休要擾我清幽,我勸大師還是回去得好。”,說完便緩緩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和尚眉觀道士周身煞氣淩盛,眉頭更緊,道:“你身上戾氣日益深重,倘若今日我回去,你我雖得清幽,恐怕他日徒增惡惱,為了以後不必生死相見,所以,這一麵,你逃不掉,躲不開,我也回不去,避不得。”
道士輕哼一聲,語氣依舊冷漠道:“怕就怕今日,雖不至相見生死,卻也是生不如死。”
和尚搖了搖頭道:“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生死皆各有命,自有輪回,雖有生不如死一說,但活著,便可以在絕望中重燃希望,在絕境中扭轉乾坤,在絕殺處反敗為勝。但死了......”
“一旦死了,便會一敗塗地,永不翻身。”,道士沒等和尚說完便接過話頭:“所以活著總比死了好。”
和尚緩緩吸了一口氣道:“所以,即便是生不如死,你也撐到現在。”
道士眼皮跳了跳,道:“但是現在,我卻不想活了。”
和尚道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呼出,道:“我知道。”
道士又睜開眼盯著和尚,戲虐道:“你知道?”
和尚也不在意,繼續道:“我不僅知道你不想活,更知道你不想死。你不想活,是因為你要置之死地而後生,你不想死,你因為你有血海深仇要報,不能死。”
道士埋在長袖裏的拳頭不禁緊了緊,卻不言語,隻等和尚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來,是助你一臂之力,幫你化險為夷,讓你絕處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