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附錄:學問乃大丈夫事學品即人品。(3 / 3)

我們通常所謂對思想的理解遠沒有超越的高度,而隻是停留在運用的層麵。使用當然也是以一定的理解作為基礎的,不理解怎麼運用?但實際上還是夠不上真正的理解,用科學哲學家托馬斯·庫恩的話來講,這隻是使用“範式”解題——最簡單地說,照單抓藥,如此而已。

曾有論者批判中國思想界“有學術無思想”,事實上,“有學術無思想”恐怕是思想界的通病,庫恩就旗幟鮮明地提出,絕大部分專家學者的工作隻是使用“範式”解題,都處在思想大牌的“範式”光照之下——換個角度一想也是:哪有那麼多思想呢?

教由魔主,佛由自做。

從這一意義上講,思想上的人格依附確實有一定的必然性。那是不是思想上的人格依附真的就不可避免呢?有道是:“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此情此勢,正是分曉一種思想是不是真正高明的時候!

眾所周知,自由民主被認為是普世價值和永恒追求,可究竟什麼自由民主呢?簡單地說就是人格依附的完全解除,人成為獨立自主的人。自由民主當然應該包括思想上的自由民主,因為思想無疑構成人最重要的靈魂部分。那是不是真的存在主動斬斷人格依附的思想呢?

豈隻是存在,實際上,越是高明的思想,越難以認定,越難以貼牌,越難以依附,甚至於越依附越遠——真正透徹高明的思想毫不猶豫地斬斷人格依附!觀古今,看中外,東方哲學,尤其是中華哲學的儒釋道,都旗幟鮮明地斬斷人格依附,尤其佛家的禪宗更是突出這一點,不但提出“學佛三天,佛在眼前;學佛三月,佛在殿前;學佛三年,佛在西天”的“奇談怪論”,而且發展到“嗬佛罵祖”。

這實際上就是把人還給人自己,呼喚每個人自己思想,實現思想上的自由民主,即佛家所謂“教由魔主,佛由自做”!真正高明的思想,其目的非在突顯思想發現者的高明,而是要發掘每個人自己的高明,讓人自我發現並實現。

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我們一方麵要博采眾家,集思廣益,但同時可能更需要獨立而深入的思考,盡可能地防止人格依附,盡可能地擺脫人格依附。

我們很少把做學問與個人氣象甚至大丈夫氣概聯係在一起,但實質上,一個人內在的學問與外在的氣象是緊密相連的。中華哲學講“內聖外王”之道,意思是說,一個思想上徹底成熟的人會自動地表現出王者氣象,或者說大丈夫氣概。從這一意義上講,學問與思想不隻是大丈夫的事,而且更是造就大丈夫的事——讓人格依附見鬼去吧!

就個人的經曆和觀察,深感當今學風問題極端重要,甚至可以說:學風比學問本身還重要!中華古聖先賢講“內聖外王”,儒家的心法聖典《中庸》明確提出“誠於中必形於外”,都強調內與外是統一的。即是說:可以從外在的學風來看一個人內在的學問,學風反映著一個人的學問是深還是淺,是大還是小,是正還是邪。

正因為如此,我們提出了判斷一個人在研究或宣講學問態度上是否成熟的七大標準:

看他是不是有窮根究底的銳氣;

看他是不是有海納百川的胸懷;

看他是不是有為而不爭的淡定;

看他是不是有溫暖別人的情懷;

看他是不是有啟發他人的柔情;

看他是不是有百折不煩的耐心;

看他是不是有心平氣和的從容。

我們還提出判斷一種思想理論是否成熟的四大標準:

看該理論是否邏輯簡潔並通透;

看該理論是否回歸生活和常識;

看該理論是否偏離曆史與主流;

看該理論基本概念屬不屬原創。

總之,綜上所述我們係統研究了人類目前的智慧,完全做到了差異性、獨立性、深入性、邏輯性、主流性、簡潔性和不依附性。

一個領先於時代潮流的思想家,

一個把握社會發展脈絡的智者,

一個站立在曆史前沿的孤獨者,

一個落落寡合的時代的抗議者,

一個情願把全部智慧用來為天下弱者探索道路的學者,勢必要遭受到當世的厭棄,也勢必要成為萬世不朽之巨人。

聖人的使命,一言以蔽之,就是拯救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