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馬泰·阿諾德和其他人(2)(1 / 2)

他是個謙讓的人,所以反對這樣的安排,但是我的態度堅決。沒有任何借口,他必須和我們一塊吃飯。他最後同意了。晚飯的時候我坐在他們兩人中間,我對這場自己安排的會麵非常滿意。阿諾德先生對邵先生說話的方式很感興趣,尤其喜歡聽他講西部的奇聞軼事,我從來沒有聽過阿諾德先生笑得那麼開心。邵先生講了一個接一個他作為演說家時的親身經曆,因為他曾經有15年的時間在美國每個有1萬以上居民的地方作演講。

阿諾德先生非常渴望聽他講一個演說家是如何吸引他的聽眾的。

“好的,”他說,“你不能讓他們笑那麼長時間,否則他們會覺得你在笑話他們。在逗樂了聽眾之後,你必須開始認真起來,轉入正題了。例如,‘聲明中有兩件事情是人們沒法預先準備的。誰可以告訴是什麼呢?’然後有人大喊‘死亡’。‘好,誰還有另外的答案?’有人說--財富,幸福,力量,婚姻,稅收。最後我開始嚴肅地說了:‘沒有人能說對第二個答案,這世界上有兩件事情是人們沒法預先有準備的,他們就是‘雙胞胎’。然後整個屋子都被笑聲震動了。”阿諾德先生也做到了。

“你要一直持續編出新的故事麼?”阿諾德先生問道。

“是的,一直。除非你有新的故事否則你不可能一年又一年的演講,有時候這些也有不起作用的時候。曾經有一次,我非常肯定一個故事將能博得滿堂喝彩但卻失敗了,我覺得它沒能起到它應有的功效,這全是因為我沒有找到一個絕對必要的詞。在密歇根州時我整夜坐在燃燒的爐火前,突然我想到了一個詞,而且我知道這個詞肯定能起到非同凡響的效果。我後來在孩子們中試驗了,果然效果很好,比以前我所用過的詞產生效果維持的都要長。我又開始說了:‘這是一個批判的時代。人們不會相信你直到他們完全理解。現在,有先知和鯨魚,他們兩者都想了解。我認為不管是先知還是鯨魚,他們都沒有完全弄懂。所以他們會問先知在鯨魚的社會中幹什麼?’”

有一天,邵先生在百老彙街上散步,突然一個真正的西部人和他搭話,那個人說:

“你是喬什·比廉斯吧。”

“嗯,有時候我是叫這個名字。”

“我錢包裏有5000美元是給你的。”

“這兒有一家代爾摩尼克餐廳,我們進去坐坐,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坐下之後,這個陌生人說他是加利福尼亞州一個金礦的所有人之一,他們幾個合夥人為了所有權的問題產生了爭執,這幾個合夥人在爭吵中結束了他們的合作關係。他說他憤然離去,並威脅說他不管有多大困難也要取回他的東西,並開始了法律訴訟程序。“第二天早上,在會議上我告訴他們我早上翻閱了喬什·比廉斯的年曆,今天的語錄是:‘當你拽牛角想拉動牛的時候,還不如去拉它的尾巴;這樣你才能更好地抓住一些,放棄一些。’我們笑了又笑,覺得說得挺有道理的。於是,我們采納了你的意見,解決了這個問題,最後我們又成為好朋友了。有人提議應該給喬什5000美元,而恰好我到東部來,他們就委托我把這筆錢交給你。這就是這筆錢。”

我們那天的晚餐是以阿諾德的話來結束的,他說:

“好了,邵先生,如果你要到英國來演講的話,我會非常樂意把你介紹給聽眾。順帶給你介紹某個愚蠢的當地貴族,這會對你有好處的,但我非常渴望能這樣做。”

誰能想象,馬泰·阿諾德,這個和藹可親的傳道者要把喬什·比廉斯,一個頂尖搞笑的高手介紹給英國的聽眾。

在之後的許多年,他也從不忘記問候“我們獅子般的朋友,邵先生”。

那次晚餐後的一天早上,再次在溫莎見到喬什,我坐在他旁邊,他取出一本備忘錄,說:

“阿諾德在哪?我想知道他怎麼看這件事。《世紀》付給我一星期100美元的報酬,讓我給他們寄去任何發生在我身上的搞笑的事。下麵是來自傑基爾舅舅的事:‘評論家理所當然比作家更偉大。任何能指出其他人所犯的錯誤的人總比犯錯誤的人靈敏。’”

我告訴阿諾德先生一個芝加哥的故事,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一個關於芝加哥的故事。一個到芝加哥拜訪她那個將要結婚的同窗好友的波士頓女士,完全被注意力所牽製了。一個晚上,她被芝加哥一個有名的人問她在芝加哥什麼最令她著迷,她優雅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