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天地裏,隻有紅色,比鮮血還鮮豔。
“你先開始吧。”暮清寒並不了解諦聽的出招方式,在打鬥中了解對方往往是最冒險的,誰知道對方的第一招,會不會致命呢?尤其是像這樣的對手,非凡間之物。
“你確定?本尊下手一般都是沒有輕重的,若是你死了,本尊豈不是少了個樂子?”諦聽雖是嘴上這麼說,但動手了。
他輕輕地撿起一片楓葉。
讓它浮動於空中。
隻聽一聲“動”,那楓葉便瘋狂地飛舞起來,帶動了無數的葉子。
一個巨大的圓環出現在暮清寒腦袋的正上方。
如正等待抓捕獵物的捕獸夾,虎視眈眈。
暮清寒憑著俊俏的輕功,在一個眨眼的時間裏移動到了諦聽身後,“這裏好像有破綻喲!”他爭分奪秒地給了諦聽一掌,不想,諦聽的後輩後背卻是堅硬無比。
暮清寒這一掌下去,不但沒有傷到諦聽分毫,手掌都受了傷。
鮮血在緩緩地留下,傷口在大腦裏叫囂著,那個印記更添了幾分疼痛。
“暮清寒,你是贏不了我的,何苦要傷了自己?趁早認輸吧!”諦聽的囂張氣勢絲毫不減,他轉了個身,依舊是催動了那些楓葉。
“我暮清寒,從來都不會認輸的!”
那些楓葉這回並沒有形成圓的包圍圈,而是片片單獨飛來,片片如鋼刀一般鋒利。
暮清寒快速地躲閃,頭上墨藍色的發帶旌旗般飄舞,如同一道閃電,幾乎連諦聽也看不清他的身影。
原來凡人,也可以快到這種地步嗎?
可是神獸的招式哪裏是這麼容易就可以躲過去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暮清寒的抵抗越來越弱,視線漸漸模糊。難道,就這樣敗了?然後不明不白地給一隻神獸當侍女?這未免太荒謬了!
然而這神獸竟是看不出自己已經是彈盡糧絕了嗎……下手這麼重?
在毫無章法的抵抗中,暮清寒無意中顯出了那隻掌心中央的黑色蝴蝶。
不想,諦聽看見了那個印記以後,神情中竟帶上了幾分慌亂。
趁著神獸分神之時,暮清寒勉強朝著諦聽的方向擊了一掌。這一掌,事先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幾乎稱得上是自暴自棄了,完全不抱有任何的希望,結果卻在意料之外……竟然擊中了,擊中了諦聽的心髒上去三寸的位置上……
慌亂之中,這一擊是包含了暮清寒起碼九成的力量,諦聽沒有防備地中招了,紅得妖孽的鮮血順著諦聽的唇角留下來。
刹那間,暮清寒覺得視線清晰了不少,諦聽操縱的那些楓葉因為操縱者受傷,移動漸漸地緩慢下來,一個個,就像是天璿老人當初訓練他用的活靶子。
“你,為何掌心有這樣一個印記?”諦聽素手一揚,停止了攻擊,淡淡地問道。
“你是說這個黑蝴蝶?不知道,反正是到了這裏以後才有的。”暮清寒對於諦聽現在問這種問題表示很是費解。
“算了,你贏了,本尊在戰鬥的時候太過輕敵,還分神了。要是再強勁一點的對手,本尊早就死了。”諦聽擺擺手,極其大度地說道。
“啊?你就這樣認輸了?”
不是吧……白白地被打了個半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