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琉璃眼莫不是個無底洞吧?
暮清寒雙手抱胸,直愣愣地往下掉,越往下那黑暗的靈力越加濃鬱。
這像井一樣的東西,究竟有多深啊,裏麵又太黑了,根本覺察不到時間的流逝。正當暮清寒想要睡上一覺的時候,他,落地了。
“靠!用不用這樣啊,連睡覺也不行?”暮清寒腳踩著地以後,頓覺心中的那個封印不再疼痛。
有一笛聲,婉轉悠揚,再步入內。一人坐於王座之上,旁邊還有很多高階的靈獸服侍。
“你果然是第一個到的,不管是以哪種方式。”那是一個男子的聲音,雖有幾分陰柔,但絕不是偏女向。
“我來,是為了一些事情。”暮清寒麵對靈獸的層層威壓,不但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還帶了幾分挑釁的神色。
“哦?但說無妨,本尊看看,有沒有感興趣的。”
“第一,為我解了琉璃醉;第二,你不是佛家的嗎?為何修的是黑暗係……第三,你何時臣服於我。”暮清寒終於借著昏暗的光,看見了神獸本尊的樣子。
他的發型和暮清寒竟是如出一轍,隻是有幾縷滑落在精致的鎖骨上,調皮地打了一個圈,一身黑衣更讓他隱匿在黑暗之中,難以捉摸。那諦聽神獸的雙眼,還閃著血紅色的光芒。
“丫頭,你根本沒有中那琉璃醉,為何要本尊解呢?至於第二個,黑暗並不是邪惡,佛家的,也可修習。第三個嘛,你一定是在開玩笑。”諦聽慵懶地說著,還和身邊的侍女調笑幾聲。
暮清寒隻是癡癡地看著諦聽,好像中了魔咒一般。
“小丫頭好像呆住了?描述一下你所看到的吧。”諦聽微微坐直身子,微笑著看向暮清寒。
“那刀削麵一般的臉龐,孔明燈一般的眼睛,稻草一般的頭發,還有僵屍一般的爪子……”暮清寒眼神悄悄地挪了一挪,神情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刀削麵?孔明燈?稻草和僵屍?丫頭啊,你神經了吧。這是什麼形容詞啊。”諦聽正把玩著一個三腳的酒杯,聽到這番言論,酒瞬間就灑了。
“神獸大人真是俊逸不凡,都叫我語無倫次了。但我沒有開玩笑,我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神獸。”
諦聽聞言,從身後掏出一個小本本,“看看,這是本尊在天庭的身份證明。”
暮清寒輕輕地接過本子,翻過一頁:諦聽,男,高級坐騎。然後……就沒有了。
諦聽從座位上跳起來,指著小本本的最後說:“看這裏看這裏!還有防偽標誌哦!”一邊的侍女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為什麼,感覺這麼奇怪?
“我真的是來馴服閣下的,諦聽,你若是沒事兒幹的話,介意和我打一場嗎?若是我贏了,你就乖乖地任我馴服。”言語中的挑釁意味,已是不言而喻。
“好,但你要是輸了,就得給本尊當一輩子的侍女,以你靈尊的本事,估計是不止五百歲的吧。”嗬,想贏他?開什麼玩笑呢!凡人再厲害,也不是神獸的對手啊。
“那我們到空闊一點的地方去吧,總不至於在這裏比試。”暮清寒握了握拳頭,他掌心的那個黑色的蝴蝶印記並沒有消失,據那隻肥兔子說是契約以後專屬於它的印記,不過好像沒有那麼簡單,從剛才開始,那個印記就一直在發燙。
“那麼,我們去你們剛剛穿過的楓葉林吧。”諦聽手一揚,暮清寒的眼裏,就隻剩下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