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紀叔的這招劍法怎麼樣?”紀梁走向綠衣少女,嗬嗬笑問道。
綠衣少女抿著嘴,低頭沉思了片刻,抬起頭看著紀梁,一字一句認真回答道:“……強!很強!非常強!……紀叔您的這招順劍,可以說是我出生到現在,生平僅見,所見到過的最強的一招劍法!”
紀梁聞言一愣,哭笑不得的伸手揉了揉綠衣少女的頭發,有些無語的說道:“……你個小丫頭片子,你才多大年紀,這天底下的劍法萬億,你又見過幾種幾門!還生平僅見!”
綠衣少女被嗆得一愣,卻也沒生氣,而是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珠,看著紀梁反駁說道:“……這天底下的劍法,我是沒見過幾種幾門!可倒懸山的劍法,在天下修道界裏,怎麼說也能排得進前百之列。”
“雖然,我沒有看到過爹爹和娘親練劍,可倒懸山裏的其他宿老們練劍,私下裏教授他們徒弟劍法,我還是見過的。我覺得紀叔您的這招順劍,就要比倒懸山那些宿老們強!”
“……嗯,不對,是要比他們強很多很多,才對!……倒懸山的宿老們,使得是倒懸山的劍法,紀叔,那這麼說來的話,那您的劍法,豈不是,豈不是比倒懸山的劍法,還要厲害的多得多?!”
想到這裏,綠衣少女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黯然之色,要知道她畢竟出生倒懸山,是倒懸山的少宗主,自己家家傳的劍法不如別人,綠衣少女心裏還是有些小沮喪的。
紀梁看著綠衣少女的模樣,似乎一眼看穿了綠衣少女的心裏所想,摘要腰間的酒葫蘆灌了兩口酒,紀梁抹了把嘴角,看著綠衣少女嗬嗬笑道:“……小小年紀,心思還挺重!怎麼?你紀叔的劍法,就不能強過倒懸山的劍法了?”
“……再說了,你紀叔的劍法,本來就比你們倒懸山的那些老東西們,要強!不,是要強很多很多,才對!整個倒懸山,配和我比劍的,也就你爹和你娘二人。”
“……不過,我雖然沒有和你娘打過,可我自信,我應該是要比你娘,強上那麼一丟丟的,至於你那爹爹嗎?雖然已經十年沒打過了……嗯,可能他還是要比我,強上那麼一丟丟!”
綠衣少女聽到這裏,不由眼睛一亮,一臉興奮的看著紀梁,追問道:“……紀叔,您說的是真的嗎?我爹爹的劍法,真的那麼強,真的比你還要強嗎?!”
紀梁掃了眼綠衣少女,翻著白眼說道:“……這世上,比你紀叔劍法厲害的人,多了去了!你那麼興奮做什麼?你那爹爹啊,也就比我強上那麼一丟丟,就一丟丟而已,知道嗎?!”
綠衣少女聽了紀梁的話,沒有再說話反駁,然而任誰都看得出來,綠衣少女在紀梁口中得知,自己爹爹比紀梁劍法厲害後,心裏應該是及其開心的。
紀梁看到綠衣少女這翻模樣,砸吧嘴想了想後,對綠衣少女不無提醒的說道:“……丫頭,你記住咯!這世間的劍道、劍法,真正強的,其實並不是劍道、劍法本身,而是用這劍道、劍法的那個人。”
“……同樣的劍法,一百個人學,有一百個樣子,一萬個人學,也會有一萬個樣子,你一定要明白這個道理!哪怕你日後入了邙山宗也一樣,一定不能為邙山宗的劍法所枳楛,而是要以邙山宗的劍法,淬煉自己的劍道!”
“……隻有這般,你才能破而立,才能領悟,甚至創造屬於自己的劍道!也隻有這樣,你才不會永遠活在先人的影子之下。他日,紀叔想聽到看到的是別人在談到你的時候,是先你而後才是邙山宗,而不是先邙山宗,而後才是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