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
柳燼隻來得及微微側頭，細劍在臉上劃出一道血痕，但終究是躲了過去。
卻不待柳燼喘息，細劍直接趁勢劃向他脖頸。柳燼猛一低頭，細劍削斷了幾縷發絲，帶著殺氣掠過他頭頂，刺得柳燼後腦勺微微發麻。
柳燼撇了一眼背後。
“遭了……退不了了！”
原來他已經退到了演武場的邊緣，再退一步出了範圍，便前功盡棄了！
“罷了，拚了！”
柳燼咬咬牙，在極短的時間內作出了反應。與此同時，下一劍已到來。
柳燼猛一抖劍身，將細劍生生震開。
第九劍！
下一劍，柳燼擋不住。所以，隻能先動手！
原本橫在身前的青鋼猛地收起，上前一步，青鋼帶起一輪圓弧，直接斬向柳長青脖頸。
“這小子，還真不簡單……”
柳長青雖然對這麼一個半大的孩子有如此豐富的作戰意識感到驚訝，但手上卻是一點也不慢。
細劍猛地一彎，將刺來的長劍纏住，順勢撲向柳燼空門大開的胸口，細劍直接刺向從柳燼腋下，刺破衣衫，從腋下穿過。劍身的寒冷刺激得柳燼身體有些發麻。
“你輸了。”
柳長青輕聲笑道。
“那可不一定……”
……
“嗬嗬，好小子，原來還有這招……”
在柳長青另一側的脖頸上，赫然停留著一段劍身。
在最後一刻，柳燼並未收劍抵擋，而是直接反腕，劍尖回斬向他脖頸。如此出色的應變能力和對劍身的完美掌控，簡直堪稱妖孽……
這樣看來，局勢應該是平局。
“是我輸了……”
柳長青倒也幹脆。
“十招拿不下一個後生小輩，便已經是輸了。”
柳長青笑道。說罷收劍回鞘。
柳燼也收劍回鞘，抱拳道：
“承讓!”
臉上的鮮血猶自未幹。
在場的一眾將士卻以呆若木雞，他們沒想到這個帝都來的年輕人竟然這麼猛，臉不紅氣不喘地能接下將軍十招而不敗。一時在場隻有火焰的劈啪聲和戰馬的嘶鳴。
“嗬嗬……這樣看來，將來沒準能重新回到夜朝的輝煌也不一定。”
花白胡子的老人讚歎道。
“不過，那一天，我可能看不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