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出師的“一場假戲真做的戲”,是非常幽默的。
諸葛亮少年時和徐庶、龐統等同拜司馬徽為師。三年師滿,先生說:“從現在到午時三刻,誰能得到我的允許,走出水鏡莊,誰就算出師了。”弟子們急得抓耳撓腮,有的呼叫:“莊外失火!”有的謊報:“家中來信,母病危,要速回。”龐統說:“如果讓我站在莊外。我一定能想出辦法,請先生允許我到莊外走走。”這些都沒有得到先生的同意,午時三刻就要到了,諸葛亮一臉怒氣摔摔打打地直奔堂上,指著先生的鼻子怒叫道:“你這先生太刁鑽,盡出歪題害我們,我不當你的弟子了!還我三年學費!快還我三年學費!”一席話把先生氣得渾身顫抖,喝道:“快把這小畜生趕走!”諸葛亮卻拗著不走,徐庶、龐統好歹才把他拉了出去。可一出莊,諸葛亮就大笑起來,撿起一根柴棒,跑回莊,跑在先生麵前說:“方才為了考試,不得已衝撞恩師,弟子願受罰!”說著送上柴棒。先生這才轉怒為喜:拉起他說:“你可以出師了。”
為了完成考題,諸葛亮活靈活現地表演了對先生的憤恨情緒,激怒司馬徽,將他逐出莊,這場假戲真做的戲真是絕妙!顯示了諸葛亮超人的智慧。
“假戲真做”法就是將計就計,在對方的圈套外再設一圈套,接著演戲要順敵意,誘使對方上鉤,這樣才能以謬製謬,以惡還惡。
明朝初年,某地有一知府姓曹,自稱是三國曹操的後代。一日曹知府在看戲,正逢演《捉放曹》。扮演者姓趙名生,演技高超,把曹操的奸詐、陰險表演得淋漓盡致。曹知府見到自己的祖先被侮辱,不禁大怒,當即派公差捉趙生進府,要治他的罪。公差去抓趙生時,趙生不知其故,公差以實情相告。趙生聽後,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進了縣府。
曹知府見趙生昂然而來,拍案喝道:“大膽刁民,見本府為何不跪!”
趙生瞪眼反問:“大膽府官,既知曹丞相蒞臨,為何不下拜作禮?”
曹知府氣得臉色發青:“你,你,誰認你是丞相?你是唱戲假扮的。”
趙生冷笑一聲:“哼!大人既然知道我是假扮者,為什麼還要派人將我抓來治罪呢?”
曹知府張口結舌,無話以答,隻得將趙生放了。
假戲要真做。戲是假的,但反擊是真的。因此,不但要演得像,誘使對方上當,而且要演得真,更要演得好,才有好的效果。
假戲真做,演的是假戲,但如果演得不真不像、不好,那麼就失去幽默的效果了。
4.反語幽默法
“反語幽默”法就是用相反的詞語表達本意,使反語和本意之間形成交叉。“反語幽默”法的技巧在於以反語語義的相互對立為前提,依靠具體語言環境的正反兩種語義的聯係,把相對立的雙重意義輔以其他手段,如語言符號和語調等襯出,使對方由字麵的含義悟及其反麵的本意,從而發出會心的微笑。
“反語幽默”法是造成含蓄和耐人尋味的幽默意境的重要語言手段之一。簡言之,就是故意說反語,或正語反說,或反語正說。
實際上人們常愛說反語,如到朋友家參加聚會,你發現朋友的夫人越來越胖了。你如有幽默感的話,一定會說:“啊,你怎麼越來越苗條了。”對方會嗔怪地笑起來。
“反語幽默”法一般有一定的攻擊性。如果有針對性,要注意分寸,主要看對方與你的關係是否經得住刺激。此外還得考慮場合和其他條件。有時同樣一句話在一種場合下可以講,在另一種場合下就不能講,對同樣一個人在他心平氣和時能講的,在他心境很差時就不能講。
準確地把握對方的心境和環境的性質,同時把握自己說話的分寸,是有幽默感的人的重要修養。如果在這一點上粗心大意,那就不但幽默不起來,而且可能冒犯了對方的自尊心,弄僵關係。
可見,“反語幽默”法在幽默對象麵前,一定要考慮其複雜性。
《鍍金時代》是美國幽默大師馬克·吐溫的傑作。它徹底揭露了美國政府的腐敗和政客、資本家的卑鄙無恥。當記者在小說發表之後采訪他時,他答記者問說:“美國國會中,有些議員是狗婊子養的。”此話一經發表,各地報刊雜誌爭相刊出,使美國國會議員暴怒,說他是人身攻擊,正因不知那些議員是狗婊子養的,便人人自危。所以群起鼓噪,堅決要馬克·吐溫澄清事實並公開道歉,否則將以中傷罪起訴,求得法律手段保護。幾天後,在《紐約時報》上,馬克·吐溫刊登了一則致聯邦議員的“道歉啟示”:“目前鄙人在酒會上答記者問時發言,說美國國會中有些議員是狗婊子養的。事後有人向我興師問罪。我考慮再三,覺得此話不恰當,而且不符合事實。故特此登報聲明,我的話修改如下:‘美國國會中有些議員不是狗婊子養的。”’
這段“道歉啟示”,隻在原話上加上一個“不”字,前邊說“有些是”,惟其未指出是誰,因此人人自危;後改成“有些不是”,議員們都認為自己不是狗……於是,那些吵吵鬧鬧的議員們不再過問此事。
馬克·吐溫以他自己超人的智慧平息了這場風波;以反語的手法,使本來對他懷有敵意的人們諒解了他。這就是反語幽默法的魅力所在。
5.借語作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