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正在為晚飯犯愁,楊可韞這麼一說,他自然巴不得。楊可欣雖然走了,但楊可韞在,而且,這丫頭的美貌並不遜色於姐姐,最重要的是,她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女。錢三運忽然想起曾經和楊可韞開過的玩笑:如果你姐姐不愛我,那我就追你了。誰知一言成讖,楊可欣真的走了。

心直口快、大大咧咧的楊可韞忽然說道:“哥,你說我姐姐傻不傻?為了所謂的愛情,竟然辭了工作,離開了那麼優秀的你,去愛一個生死未卜的重症患者!哥,我都替你鳴不平!”

錢三運哭喪著臉說:“可韞,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在我麵前提這個話題,就好比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啊。”

楊可韞一臉的不以為然,“哥,不要逃避,要勇於麵對現實。難道我不提及我姐姐,你就不心痛?你這是典型的掩耳盜鈴!說真的,姐姐離開你遠走他鄉,我很不讚成。不僅我很不讚成,我的哥哥、媽媽也強烈反對。可是,我姐姐別看她柔柔弱弱的,其實骨子裏很倔強的,認準的理兒八匹馬也拉不回頭,我們一家也真拿他沒辦法。好了,到此為止,我不說了,免得又在你的傷口上撒鹽,你傷痕累累,再到處撒鹽,我怕你被醃成老鹹肉了!”

楊可韞伶牙俐齒,一口氣說了一大通,最後一句話將錢三運逗樂了。

“哥,我姐姐走了,你是不是要重新找一個女朋友?”

楊可韞問得太直接、太突然,錢三運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愣了半天,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可韞,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這樣的話,如果你姐姐不愛我,那我就追你。現在,你姐姐真的離開我了,那我就追你,你能代替姐姐的角色嗎?”

楊可韞頓時滿臉緋紅,一貫口齒伶俐的她支支吾吾地說:“我,我還是個高中學生呢。”

楊可韞嬌羞的模樣讓錢三運心花怒放,他欲擒故縱,說:“那好,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去追別的女孩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呢。”

楊可韞頓時急了,“哥,要不這樣吧,你等我個兩三年,等我考上大學,我就做你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好嗎?”

錢三運苦笑道:“可韞,你好殘忍,你讓我等你兩三年,且不說這兩三年裏你不變心,但是,這兩三年寂寞的時光,你讓我一個人如何度過啊?”

錢三運的潛台詞是,我一個食髓知味,嚐過女人滋味的大男人,在這兩三年裏沒有女人,該怎樣才能生存下去呢?可是,他又不能和楊可韞明說。

“那怎麼辦呢?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楊可韞一臉期盼地凝視著錢三運,她想現在就做他的女朋友,可是這影響學習不說,媽媽也不一定會同意的,更重要的是,他曾經給她上過生理衛生課,若是成了男女朋友,不僅光赤著身子同床共枕,還要擁抱、接吻和肉體結合,這是她渴望卻又害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