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怎麼來這裏的?”陳月娥不敢對錢三運表達心中的憤怒,但是她敢對柳月兒說;或者說,她是借斥責柳月兒間接表達對錢三運濫情的極度不滿。

柳月兒可不是等閑之輩,她性格倔強、好強,也好鬥,她依然用手勾著錢三運的頸脖,冷冷地說:“我是誰你管得著嗎?我倒要問問,你是誰?怎麼來到這地方撒野的?”

陳月娥氣得臉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沒有把她放在眼裏,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下可將錢三運嚇壞了,也怪自己太膽大妄為了,明明知道陳月娥在臥室,他還有閑情逸致和柳月兒調情。他慌忙掰下柳月兒的手,膽戰心驚地說:“月兒,她是我女朋友的媽媽!”

柳月兒也嚇傻了,根本沒有想到麵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錢三運未來的丈母娘。她連忙脫離了錢三運的身體,結結巴巴地說:“對,對不起,阿姨,我不知道你是誰。”

楊可欣此刻也回來了。陳月娥一見到楊可欣,忽然一把抱住她,嚎啕大哭起來:“可欣,你看這個小騷貨勾引你的小錢,還當著我的麵罵我!”

陳月娥是農村婦女,雖然她有文化,但長期在農村的浸染,自然也沾染上了農村婦女撒潑的不好習氣。她倚仗著自己是錢三運的準丈母娘,得理不饒人。

此時此刻,如果陳月娥讓柳月兒對剛才的莽撞賠禮道歉的話,柳月兒也絕不會說半個不字的,不看僧麵看佛麵,柳月兒並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她可不想因此得罪自己情人的丈母娘。但是,偏偏陳月娥破口大罵,這怎能讓柳月兒咽下這口氣,於是當場就回駁道:“誰是騷貨?我看你才是騷貨呢!”

“你,你,竟然罵我騷貨!”陳月娥氣得又差點捶胸頓足了。

楊可欣頓時明白了,她沒有想到錢三運竟然背著她和這個小女孩勾搭到了一起,但是她顯得很鎮定,心平氣和地說:“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我媽媽今年四十多歲了,她就是說得不對,你也不能這樣回嘴呀?”

柳月兒一副不屈不撓的樣子,一字一句地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我的原則,我不允許任何人羞辱我!”

“柳月兒,你怎麼這麼沒有素質呀?”錢三運訓斥了柳月兒一句,他這樣做一是覺得柳月兒有點過分了,二是想借此討好陳月娥和楊可欣,畢竟他有錯在先,想將功贖罪。

“三運,她可是罵我在先呀!你怎麼就不能說句公道話?”柳月兒顯然不能接受錢三運隻批評她而不批評陳月娥。

“月兒,不管怎麼說,她是長輩,你是晚輩,晚輩就應該尊重長輩啊。”錢三運說話的語氣稍微有些緩和。

“那是她為老不尊,活該!”柳月兒倔強的性格暴露無遺。

這下陳月娥可不幹了,她本來性格就有些潑辣,又仗著自己是錢三運的準嶽母,她忽然衝到柳月兒麵前,趁她一不留神,對準她的粉臉就是重重的一巴掌,並破口大罵:“小騷貨!竟然勾引小錢!今天我就要打爛你這張不知羞恥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