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其實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他今後和香芹嬸子獨處的機會應該很多的,如果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耐不住寂寞,會不會和香芹嬸子有了苟且之事?他不知道柳月兒此時問及此事,是害怕他和香芹嬸子發生關係還是隨便問問,於是故意試探著說:“月兒,你說的情況也是客觀存在的,假如我真上了香芹嬸子的床,被你知道了,你會不會大發雷霆?”

柳月兒的回答出乎錢三運的意料,“香芹嬸子也很可憐,女人嘛,哪能沒有男人?你若是真的和她發生了關係,就當是關心她吧,我不會幹涉你的。香芹嬸子快四十歲了,你不太可能愛上她的,即使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也隻是生理上的需要。不過呢,你可不許和奇石館的那幫瘋丫頭有過分親密的關係,特別是李娟娟等人,否則我跟你急!”

錢三運說:“月兒,李娟娟等人不就是偷看了你和我親熱嗎?用得著這麼記恨的?她們也都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心地並不壞,偷窺也隻是好奇罷了,並無什麼惡意呀。”

“三運,你不知道,她們平日也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呢,說我傍上了你之後趾高氣揚的,不理她們,還說我年齡不大就和男人上床,這些都被我聽到了,你說她們可惡不可惡?”

“月兒,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喜歡在背後議論別人,喜歡嚼舌根子。再說了,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好吧,我會始終將李娟娟等人當做自己的下屬對待的。對了,你的黑名單上就李娟娟等幾個人嗎?”

“暫時沒有了,以後有了我會告訴你的。好了,不說這個話題了。三運,我還想要。”柳月兒媚眼如絲,一個翻身,倒趴在錢三運的身上,手口並用,小錢三運又雄赳赳氣昂昂了。

錢三運本以為,在經曆過偷窺事件後,柳月兒和李娟娟等姑娘即使不言歸於好,也不會再大動幹戈的。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柳月兒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在偷窺事件後的第三天中午,在奇石館食堂的飯桌上,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她當場發飆,不僅破口大罵李娟娟,而且將碗砸向李娟娟,幸虧香芹嬸子眼疾手快,將碗接住了,要不然,李娟娟很可能會頭破血流的。後來經香芹嬸子等人好言相勸,柳月兒這才息事寧人。

錢三運是在柳月兒砸人後的當天下午得知此事的。香芹嬸子將事情的經過如實相告後,說:“柳月兒脾氣不好,也不太合群,奇石館這麼多同齡人,就沒有見過她和誰談得來。”

柳月兒性格孤僻,脾氣古怪,這與她的成長環境與後來不幸的經曆有關。柳月兒的父親是個酒鬼兼賭鬼,不僅未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而且還虐待她,她的哥哥脾氣暴躁,動輒對她拳腳相加,唯一愛她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在她未滿十四周歲時,又被人麵獸心的鎮黨委書記胡業山奸汙並霸占長達三四年,她的性格漸漸發生了扭曲,但平心而論,她的心地並不壞,這從她善待不負責任的父親這一點就可以看出。

“嬸子,你不了解柳月兒的身世,她其實是個苦命的姑娘,她的經曆很坎坷,說出來肯定會讓你唏噓不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