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將年輕婦女帶到辦公室,示意她坐下,他則倚靠在辦公桌邊,兩手合攏在胸口,不緊不慢地說:“聽說你反映在我們這裏購買的石頭不是正品,有什麼證據嗎?”

年輕婦女脫口而出:“是他,他說的。”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所突破,錢三運心中竊喜,連忙問道:“他是誰?是剛才會議室的那個男子嗎?”

年輕婦女自知失言,結結巴巴地說:“不,不是的。”

“不是他又是誰呢?”

“是我自己看出來的,你們這裏的石頭有人工焊接的痕跡。”

錢三運厲聲說道:“不要再演戲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是一種違法行為?你們哪是顧客投訴,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敲詐勒索!你相不相信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讓警察處理你?”

年輕婦女的心理素質顯然不過硬,被錢三運這麼一嚇唬,頓時慌了神,戰戰兢兢地說:“不,不會這麼嚴重吧?”

“你是受誰教唆指使的?同夥還有誰?你隻要如實交代,我立馬放了你,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麵!”

“我,我是剛才那人花一百塊錢在勞務市場雇來的。總共大概有四五個人吧,具體不是太清楚。”

錢三運見年輕女子說話表情不像是撒謊,於是緩和了說話的語氣:“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胡蘭花,老家在農村的一個小鎮上,我的男人好吃懶做,而且好賭成性,家裏的錢都被他輸光了,我勸他不要賭錢,他還打我,我一氣之下就跑到了江州。可是,我沒有技術,隻能當保姆,這幾天我的雇主一家到外旅遊了,我閑得慌,就想到勞務市場找份兼職鍾點工做,剛才那位男人一眼看中我了,說我像城裏人。”

錢三運將年輕婦女全身上下又打量了一番,她長相不是太漂亮,但眉清目秀,皮膚白皙,身材勻稱,衣著也很合體,僅從她的衣著和長相看,不像是從農村出來的,倒像是個十足的都市人。

錢三運正色道:“胡蘭花,你聽好了,打工掙錢本無可厚非,但絕對不能做違法犯罪的事,你應該知道你今天所作所為的後果吧?你在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的唆使下,利用抹黑我們奇石館的方式,達到某些人不可告人的目的,這種行為如果上綱上線,就是很嚴重的問題。我看你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很不容易,今天就放了你,以後可不能再做這種害人又害己的糊塗事了!”

胡蘭花連連點頭,一臉感激地看著錢三運,說:“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可以走了?”

“走吧,以後要好自為之!”

胡蘭花低頭走出了辦公室,在穿越走廊時,又折回來了,輕聲對錢三運說:“剛才在鬧事時,那個男人說要安排人給江中電視台經濟生活頻道《第一時間》欄目打電話,讓電視台記者前來采訪曝光。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打電話給電視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