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哪兒呢?”是薑子牧非常急迫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葉頤並沒有直接回答著薑子牧。倒是問他又有什麼事呢。
“我那同學打電話給我,說要我現在去縣城找她。”薑子牧說道。
“你現在不是在縣城嗎?現在去找她就是啊,幹嗎還要告訴我啊。”葉頤努力鎮靜著說道,隻是在葉頤的心裏,也是起了一點疑心了的。他不是說在縣城表舅家的嗎。
“我擔心著你不高興呢?所以我打電話告訴你啊。”薑子牧說道。
“去吧。隻是晚上的時候要回舅舅家。”葉頤莫名地這樣說著。
薑文雋再一次地將葉頤攬在了懷裏,兩個人都沒有動。葉頤說:“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薑文雋聽罷,感覺著自己的全身都有了一種莫名的力量和衝動,便也一咬牙,猛然間就拉開了春天的序幕。
當葉頤又一次挽著薑文雋手臂的時候,葉頤的臉上是一大串的淚珠流了下來。
薑文雋說道:“葉頤小姑娘,你是不是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委屈和欺負呢?還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呢?”
葉頤搖了搖頭,說道:“子牧說要我今晚回藍山縣城的啊。我該怎樣去麵對著他呢?”
薑文雋說道:“傻丫頭,他現在隻是你的男朋友啊,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自由了嗎?”
“我該怎麼去做呢?”葉頤委屈的望著了薑文雋。
“他不是說要競聘藍山縣教育局的中層幹部嗎?”作為藍山縣分管文化教育的副縣長,薑文雋多少還是有點話語權的,也許說話的重量也還是比較足的。
“難道我就這樣輕易地接受他的幫助嗎?”在葉頤心裏,她想起了小時候,母親經常去求那個幹部模樣的中南男人辦事的情景。
“當然他是他,我是我啊。現在的我隻是他的女友啊,連未婚妻都不是的。”葉頤順著薑文雋的話說著。
“就是啊,你要是現在能幫幫他,他應該是很感激你的。”薑文雋說道。
“或許他才不要我的幫助呢?他說有個高中的女同學就是教育局的,她的爸爸還是教育局副局長呢?”葉頤顯出一副涉世不深的樣子來。
“教育局副局長有我這個分管教育工作的副縣長權力大嗎?”薑文雋有點擺起了官架子的意思來。
“那我不知道,我隻是深山裏的一個小職員。”葉頤正兒八經地說道。
“他也不需要你的幫助,謝謝你的好意了。”葉頤故意顯得很不高興的樣子來。
“是不是你需要我的什麼幫助呢?”當葉頤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時候,薑文雋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你說呢?”葉頤顯得欲擒故縱。
“你現在在管理處不是很好嗎?領導都很看重你器重你,小姑娘。”薑文雋倒也是實話實說了。自從那次薑文雋特意找借口去了地質公園參觀以後,葉頤在管理處的身份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的,管理處的人都已經對葉頤是刮目相看。
“到縣城上班不是可以更好地和你到一起了嗎?到機關去上班不是更好嗎?”葉頤知道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她現在很清楚,他和她是一種彼此的利益交換和利用,她必須充分地利用自己的價值來為自己和薑子牧做點什麼,哪怕以後對薑子牧也是好的。
“是不是想到縣城的旅遊局上班?”薑文雋倒是很直接地說道。
“我可以嗎?”葉頤也是顯得很明確的問道。
“應該可以的。”薑文雋望著了葉頤。
葉頤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想起了那個幹部模樣的中年男人,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我要怎樣和薑子牧說呢?”葉頤在問自己,突然間覺得自己後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