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雋是和公園管理處任經理一起上來的,隻是薑副縣長並沒有先和葉頤說什麼,倒是走到了薑子牧的身旁,對著子牧說道:“小薑,今天是弟妹的生日,我一大早都不知道啊,還是我們公園管理處的任經理告訴我的。”薑副縣長一邊說著,一邊摸出了一個鼓鼓的紅包遞給了薑子牧,又說道:“這是我這個做本家老兄的一點小意思,你們無論如何都必須收起來的。”薑子牧開始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收的,不但在嘴上是忙不迭地說道:“這怎麼行呢?這怎麼行呢?我家葉頤隻是一個平常生日,怎麼還敢收領導的禮啊。”一邊和薑副縣長推搡著。薑副縣長說話的聲音有點大了,說道:“小薑,你不收下就是你見怪了的啊,又不是你的生日,是我弟妹的生日啊”。這時,站在旁邊的任經理也對著薑子牧說道:“薑老師,你這就見外了。這是一點小意思,你如果不收,就是看我們不起的啊!”
薑子牧見推不掉,也就隻好喃喃地說道:“好吧,好吧,那我就先替葉頤收下了。”
一行人分次坐好。葉頤理所當然地坐在了席中的最中間,薑子牧坐在葉頤的右手邊,薑文雋坐在了葉頤的左手邊,其他任經理,劉主席以及葉頤的牌友陳姐、阮老板,還有兩位是葉頤的閨蜜和薑子牧的一個既是大學同學又是學校同事的共計十人,剛好是滿滿的一桌。
薑子牧倒是很木訥地坐在席位的上頭,管理處的工會劉主席笑嗬嗬地說:“葉頤小姑娘,今天是你的紅日,你什麼都不用操心,隻管吃好喝好就行。還有,薑老師,你也一樣,今天是你女友的生日,隻要陪好葉頤喝好吃好,什麼事也不要想。有我在,你們都不要去考慮喝什麼酒和誰去買單的事了!”
薑子牧趕忙站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劉主席,這怎麼行?你們都看得起我薑子牧和葉頤,特意地為我女朋友葉頤來慶生,我和葉頤雖然年輕,沒什麼錢,但請大家一起來喝個酒盡個興的錢還是有的。”
劉主席嗬嗬一笑,說:“薑老師,話可不能這麼說的啊。我的意思,今天我們就借葉頤過生日的機會,我們公園管理處搞一個小小的工會活動,等下吃完飯,大家還可以去卡拉ok聽唱唱歌,大家都娛樂娛樂,好不好?”葉頤的兩個閨蜜大聲說很好很好,並帶頭鼓起掌來。
薑子牧一聽,臉倒是緋紅了的,感覺自己夾在中間很不好似的,倒是後悔早上的時候接聽了薑副縣長的電話了。一桌人聽著劉主席的這一番話,都明白了:今天這頓飯不是葉頤請客,更不是薑老師買單。便也大聲地起哄。說什麼喝酒喝盡興,不醉不離席。還說什麼薑老師找了個好女朋友,大家以後就跟著薑老師混了。特別是葉頤的那兩個閨蜜,是第一次見識了這麼多的頭麵人物,還有藍山縣分管文化教育的副縣長出席。感覺薑老師的麵子挺大,以為這位薑副縣長是薑老師的一個本家哥哥。隻是葉頤的這兩個閨蜜絲毫也沒有想到薑副縣長並不是看在薑老師的份上來給葉頤慶生的。
整個飯局,薑副縣長都很少說話,隻是偶爾的時候接過薑子牧和葉頤的敬酒,當然,薑文雋副縣長也單獨回敬了三杯給薑子牧和葉頤的。倒是任經理和阮老板與葉頤的兩個閨蜜打得火熱,一個勁地在喝酒幹杯。
其實葉頤也是個心思很單純的人。她倒是沒有過多地去想這些人來給自己慶賀生日的真實目的和意圖,隻是感覺到自己突然間被領導和同事看重,還是覺得內心無比驕傲、無比自豪。
因此,自始至終,她都一直臉帶幸福的表情,很多的時候都是靠在薑子牧的身上或者肩膀上,有時候,除了薑副縣長和任經理給她敬酒的時候,她是自己喝了之外,其他人敬酒都要薑子牧給她頂了的。隻是,葉頤自己偶爾地看著薑副縣長的時候,對方也正在火辣辣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