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回學校吧,也出來半天了,晚上還要晚自習的。”薑子牧說道。
“那就隨你了吧,要是葉頤找你吵鬧,記得打我電話啊。”臨走的時候,阮老板還不忘提醒著薑子牧。
還沒等阮老板到家,麻將館的生意已經是火爆著。
陳姐,葉頤還有那個藍山縣分管文化教育的副縣長薑文雋,都已經坐到了麻將桌上,因為人多,他們在一起打起了轉轉麻將。阮老板忙著和來麻將館的人打著招呼,對男同誌都敬了一支煙,打牌的人都倒了一杯茶,又給每人發了一張劵。麻將館也是有它的經營生存之道的,要想拉攏住那些打麻將的人,給她們一些小恩小惠是必須的,那些來打麻將的人將那些劵積累到一定多的時候,就可以兌換一些家用的日常用品,比如植物油、大米、純淨水票等等。所以,那些來打牌的人,即或是輸了,當那些劵積累到了一定數額的時候,又能兌換東西,心裏還是很滿足了的。
當阮老板做完這些事的時候,又站在旁邊看著葉頤打了幾輪牌,他感覺那個副縣長薑文雋有點特意關照葉頤的意思,有時故意放一些子給葉頤碰。有時還感覺到薑文雋的手腳是極不老實的,阮老板從葉頤的臉部表情還是能看出來。
陳姐是一直都沒有胡牌,便也一直都守在麻將桌上了,看上去已經是心浮氣躁了。打轉轉麻將的規則倒是很簡單,它並不需要二五八來做將,可以是任意的子做將,但是,它隻能碰牌,而不能吃上家的牌。這樣,它與打牌人的技術倒是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和打牌人的牌運倒是有很大的關係。還有,就是胡了的人,要立馬下桌,而那些沒有胡牌的人就隻能死守在麻將桌上了。當阮老板看了幾輪後,陳姐和江副縣長是很少下麻將桌的,當然,也就是他們兩個輸的最多了。
“來,你來挑幾擔土看看。”陳姐是主動地讓出了位置,對著阮老板說道。
“嗯,我剛剛看了幾輪牌,陳姐的手氣確實是有點背,是不是昨晚在家和局長大戰了幾個回合啊。”阮老板是故意說著。
“那個死鬼啊,沒幾天是準點回家的,一般都是深更半夜才到家,不是醉暈暈的就是糊裏糊塗的,到家了,不是倒床就睡得像個死豬似的就是在床上胡言亂語說一些女人的名字。”陳姐說完,對著江副縣長說道:“是不是?縣長。”
“嗯,我怎麼知道呢?你家的局長可是一把手,我這個副縣長可是排名老末的啊。”江副縣長並不買陳姐多少帳。
確實也是,雖然名義上薑文雋是藍山縣分管文化教育的副縣長,但是,他是一個民主黨派的政府官員,真正的實權倒是真的不如一個教育局的局長。
阮老板來到麻將桌的時候,順勢在麻將桌下啟開了一個按鈕。
就是阮老板自己打也好,還是幫陳姐挑土也好,反正都是不胡牌。陳姐實在是看不過去了,說道,今天怕是手氣背了,不打了,你們打吧。說罷,朝葉頤望了過去。
葉頤感覺著自己的手氣挺好的,也就有了點得意忘形,絲毫也沒有感覺著陳姐的眼光,也管不了陳姐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不是自摸就是接了阮老板或者將江副縣長的炮。
陳姐是看著他們玩牌、放炮、自摸、點炮。同時,也偶爾地能看到葉頤臉上的表情是很不自然的,有時還會將腳移動著。陳姐又細細地觀察了江副縣長,也看到他的手不時地放到了麻將桌的下麵,有時還故意的說出話來。
陳姐突然想,來麻將館打牌,到底誰是誰的獵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