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若怔了一怔，眨著大眼睛道：“知道啊。”
冷幽朔瞥著雲錦，眼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
“嗯，還好，原來你還知道的啊。”
她不知為何鬆了口氣，麵容上露出一分喜色。
玉若與流楓見她那高興的樣子，相顧對視一眼，玉若一臉莫名奇妙地道：“那不是現任魔族首領的名字嗎？誰不知道？師姐你今天好奇怪啊。”
雲錦的笑容僵住了，陰霾爬上了她雪白的麵龐。
玉若一攤手，將夢煙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來：“哎呦喂，剛我看這裏光芒一片，嚇得愣是不敢過來，等稍微暗下來這才偷偷溜來看看。果然是又出大事了吧？”
“啊，衛大娘，您來了？”慕流楓一見到這白發蒼蒼的老婦人，立刻咧嘴熱情地喚道。
這老婦人聽到了他的聲音，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朝他點了點頭。冷幽朔眨眨眼，淡漠地道：“衛大娘？”
她聽到幽朔說話，手中擎著的事物立刻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七色的水在草地恣意流淌。
她盯著幽朔左看右看，一把抓住他的手，不住地拍著他的手背，眼睛竟失了神。
即便是幽朔，也被她的目光嚇了一跳，詫異道：“您沒事吧？”
她聲音顫抖著：“孩子，剛是你昏迷過去了嗎？”
冷幽朔呆呆地“嗯”了一聲。
“好孩子，你怎麼可能醒過來？你是如何醒過來的？”
衛大娘邊說，眼淚邊撲簌撲簌落下來，落得冷幽朔滿手都是，可他見這境況，哪裏敢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不可能的，明明一旦昏迷過去，就像陷入了夢中，再不可能蘇生，為何你會醒來？”她瘋了一般喃喃自語道。
舞靈走上前去輕輕地將衛大娘的手拿開，將她的頭轉向夢煙與玉若的方向：“大娘，他是沒事了。可您剛見過的夢煙又不知發生了什麼，也如幽朔那樣，胡言亂語一通，之後就倒下去了。”
她用芒星盤強行壓製住從喉嚨泛出的血腥之氣。
妖族之軀真是太麻煩了，就連說兩句平常謊言都難受得緊。
可她依然帶著那任何人不敢懷疑的單純之色，微微笑道。
雲錦打心底裏佩服她這說話事先不用演練的本事。可也知道，她方才所說的每個字，都是在削弱她本來無法持久之壽。
衛大娘聽到舞靈這番話，再見她那純淨的笑臉，方有些平靜下來，拍著手道：“噢噢，如此倒甚為合理。你們先把夢煙小丫頭扶進去，待我再去汲點藥水來。”
說完她一溜煙跑走了，那腿腳，完全不像個上了年紀的婦人。
見雲錦與冷幽朔一臉不解，慕流楓朝著屋子裏揮揮手，玉若立即會意道：“師兄，雲錦師姐，你們還不知道她的事情吧。待我先把夢煙妹妹帶到屋中躺著，再和你們說她的事。”
雲錦出乎意料地未去幫玉若的忙，隻是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睛看向別處，一副和她沒大關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