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臉大笑,得意道:“老娘高薪請小妹做粗活,養自己眼睛,怎麼樣,你不服氣?”
“小生不敢,小生不敢。”
我兩手抱胸,囂張道:“量你也不敢。”
他小聲咕噥:“物不得其平則鳴。”
我敲他腦袋,凶悍道:“你說什麼,敢再說一句?”
他舉起雙手投降:“不敢了,不敢了,老婆大人饒命。”
我叉腰,怒目圓睜:“哼,知道你垂涎我店裏小妹美貌,藏著掖著還敢色心不死,是不是沒死過?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是不是?”
黃鑫委屈道:“我哪有,老婆大人。”
我不依不饒,繼續追殺:“說,在公司裏有沒有和女秘書眉來眼去?”
黃鑫想要跳起來,被我以泰山壓頂之勢強按住,叫道:“女秘書都讓你換成男的了,我又不是斷背山。”
“女秘書雖然換了男的,保不準你不和其他女同事眉目傳情。”
“喂,老婆大人,講點道理好不好,為夫謹尊夫人旨意,公司是少林寺,哪來女同事?”
“好吧,饒了你。”
“有什麼獎勵?”
“打一頓屁股。”
黃鑫苦著臉,捧住腦袋仰天長歎:“天啊,完了,誰叫我命苦,加上命犯小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仰天大笑。
我們已結婚,婚後黃鑫不願住幽穀別墅,我亦不願住進去,畢竟那裏是黃天的家,黃鑫的理由很孩子氣,怕我被黃天的魅力迷住,婚前猶自憂國憂民地問:“丫頭,你可想好了?”
“想什麼?”
“要嫁的人是我嗎?”
“自然。”
“不後悔?”
“要後悔不是今天,早在八年前就後悔了。”
黃鑫大喜,笑道:“好吧,讓我們結婚。”
我無語,他居然防老子如賊,這個小人。
“沒辦法,他是女人殺手,老少中通殺,很少女人能在他麵前免疫,而你又那麼崇拜他。”黃鑫酸溜溜地說,下巴都快掉下來。
“是,他確是一個使人無法拒絕的男人,如果今天遇到他,我已愛上他。不過,黃鑫,我先遇見了你,所以沒有如果。人生其實很簡單,在一個對的時候,對的地方,遇見對的一個人,與他相識、相知、相愛,不管中間經過多少波折,結局都是幸福的。”
黃鑫眉開眼笑,終於放心,我們的婚禮很簡單,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是雙方父母出席,黃天大表遺憾,說唯一兒子結婚,本來準備席開二百,大宴賓客,不過他尊重我們的選擇,並沒有表示不滿。直追問我媽媽是怎麼生養一個如此清秀可愛充滿靈氣的女兒,然後自己下定論道除了優良的遺傳因子,沒有第二個答案,媽媽樂得合不攏嘴巴。對女人,黃天是一等一的好手,應付親家母,那是輕車熟路,不費吹灰之力。婚後黃鑫沒有幫助老爸打理生意,但是得到黃天資助,與朋友合作,開設公司,他是建築人才,做的又是自己的專長,生意做得風聲水起。
暫時我們不打算生孩子,每個星期六回我父母家共享天倫之樂,每次媽媽都拉著我的手,摸我肚子,問是否有孩子,我叫:“媽你非禮我,小心你女婿和你拚命。”
媽氣極,教訓道:“要生養趁早,媽好幫你照顧,將來媽老了,照顧不到別怪,自己又永遠長不大,小十三點。”她其實是寂寞了二十多年,想要一個小外孫玩玩,以填補女兒大了不再依附父母懷抱的缺陷。
我嘿嘿笑,不出聲,新婚之夜黃鑫說:“老婆,我們生不生孩子?”
我嬌羞道:“老公,你作主。”
黃鑫擔憂地說:“萬一生了兒子,你愛兒勝於愛老公,我會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