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時間定在了明天晚上六點半,軍訓期間我們周日休息,明天是周六軍訓結束,大家直接去就行了。我們讓王平給各個宿舍通知到,把去的人一統計好訂餐。結果打電話一說,男生是全都去,女生那邊隻有幾個人不去。把這事忙完後,我們就沒再玩牌,躺在床上聊了一會就睡了,畢竟明天還要軍訓。
《詩經?衛風?伯兮》:其雨其雨,杲杲出日。(說要下雨了,說要下雨了,但是卻是豔陽高照)
軍訓一個禮拜,每天都很熱。有的女生白白的皮膚,被曬得已經有點小麥色了。我們天天盼著下雨,這樣我們就不用軍訓了。然而,天總是不遂人願。太陽每天依然露出它那可憎的笑臉。
周六,我們依然起得很早,一起集合去軍訓。走正步,唱軍歌,站軍姿。那時候,大家穿著同樣的衣服,不分男女,都在太陽下訓練。即使是再講衛生的人,隻要一到休息時間,就一屁股坐到地上。這時誰也顧不得地有多髒,休息一會對們來說是多麼美妙的事。
到了下午,軍訓一結束,我們就“殺”向了“阿瓦山寨”。那天我們去了近四十個人,歐陽若和溫倩也來了,我還跟她們倆喝了交杯酒,這都是王平起哄的,反正鬧著玩,權當逗大家開心了。那天喝高的人很多,一個叫楊磊的同學,拽著人家服務員的衣服不放手。王小龍更是踉踉蹌蹌的說:“你們都別管我,現在我誰都不服,我就扶牆”。說著,腳下一滑摔倒了。李丹過去趕緊把他扶起來,而龍哥嘴裏還嘟囔著什麼。
我們回學校的時候,讓幾個還清醒的男生送女生回去。然後,其他還算清醒的男生扶著喝高了的男生回去。那天後來男生這邊一人掏了六十塊錢,女生一人掏了四十,剩下的錢就王小龍出了。
到宿舍時,大家都犯難了。有些人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可有些人卻醉的更厲害了。其他人還好說,可有兩個人的噸位太大,讓我們很頭疼。那就是王小龍和我們一個叫萬國斌的同學。萬國斌一米八六,二百多斤,是我們班籃球打得最好的。他和王小龍一樣,喝醉酒了就鬧。我們的床下麵是書桌,上麵睡覺,他們兩個大家合力也把他們放不到床上。後來還是袁超說了,在地上鋪上報紙,把他們的鋪蓋放到報紙上,讓他們睡地上,才算把問題解決。
我們忙完出汗了,天氣還是那麼熱。宿舍裏裝的風扇,袖珍的就像是藝術品。隻是用來看的,隻有中間床位的人才能吹到一點涼風。
我熱的受不了,就在走廊外麵給在北京讀書葉曉輝打了個電話。他讀書的學校,是以國字號開頭的,在中國挺有名氣。
他是我們這群朋友中,學習最好的,沒有之一。他學習好,遊戲玩得好,籃球打得好,吉他彈得也很好,算是我的知音。學校裏隻要是出名的事,基本都有他,打架逃課樣樣精通。學校幾次想開除他,都因為他學習成績太好了,隻好作罷。可以說是我們學校的偶像,影響了好多人。
記得有一次,他們幾十個人去我們區的另一所高中打群架。當時我已經轉走,就沒參加。那次打架很嚴重,學校開除了好多人。而葉曉輝隻是被記了大過,留校察看一年。
要知道我們那是所省重點高中,學校也有許多藏族學生。由於民族政策的原因,藏族學生一般都會受到特殊照顧。比如他們跟漢族學生衝突,一般要開除的也會是漢族的學生。而他們很少被開除。曉輝參加的那次打架的三個藏族學生全被開除回家,漢族學生也大多被開除了。
曉輝是因為學習好,而且為學校得過幾座獎杯沒被開除。參加這事的小兵則因為他幹爹是政教主任而幸免。
現代人毀了好多老祖宗造的字詞,比如:小姐、少爺。幹爹這個詞這幾年也被毀了,如果你說某女生的幹爹怎麼怎麼;那跟給她的名字後麵加上avi一樣,讓人抓狂。
我在這裏要為自己的好朋友澄清一下。小兵的幹爹叫宋林,皮膚很黑。我們的學長們送他外號‘黑臉’。小兵的老子以前救過他一命,兩人拜了把子,所以他是小兵的幹爹。我再強調一下,我的朋友不是那個“美美”,他母親也就一農民,不會炒股票。
我打完電話,回到宿舍。李丹在上網,王平給某個女生打電話,其他幾個人都在床上躺著,不過也沒睡。酒喝多了,老感覺口渴,我今天都喝了好多次水了,還是口渴。
我們學校自己打的井,出的水喝著有種怪味,學校裏的學生就喝那種桶裝的水。一桶六塊,一桶水沒幾台就喝完了。有次5號樓學生看見宿舍的管理員在用水房的水給那桶裏加水,然後再賣給我們喝。被曝光後,我們才知道自己喝了好長時間那樣的水。宿舍水房跟廁所連著,想著就惡心。在這裏,再次問候那些缺德的人的全家。
我倒了杯水喝了,也上了床上玩手機。今晚對大一新生來說,都是美好的。他們今晚不用想著明天還要早起,想睡到幾時就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