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或以小樹林為陣地,或以土操場為陣地,又或者戰鬥在學校的小路上,甚至連教學樓周圍也留下我們的汗水和足跡。

中午,我們正在休息,大家坐在地上,教官教我們唱著軍歌。《軍中綠花》等等。

高元吉這時走了過來,他對教官說:“你去喝點水吧”。我們軍訓時,輔導員和係領導就在不遠處的遮陽傘下看著,水也就放在他們跟前。

我們教官一走,高元吉就說:你們這屆大一的挺厲害的呀!我聽說剛來就有人跟高年級的學生打架。是誰?給我自覺的站出來”。

我和劉榮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高元吉看了我們一眼說:“我原以為就一個人,誰知道你們這麼自覺”。

我們聽了他的話,心裏那個後悔呀!就當我們都以為他要處罰我們時,他卻說:“你們沒吃虧吧”?

劉榮小聲說:“那怎麼可能”?

高元吉哈哈一笑說:“行,沒給我丟人。下次誰要是被高年級的欺負了可別說是我的學生”。

我們同學都笑了起來,接著,高元吉他手一揮說:“行了,歸隊吧!以後別打架了”。

晚上,我正和他們正在玩牌。中途,我的電話響了,一看是家裏打來的,我對他們做了噤聲的動作後,就接了電話。

我說:“媽,打電話怎麼了”?

母親說:“怎麼?沒事就不能打你電話了。你在幹什麼呢”?

我笑著說:“哪有啊!您隨便打。我又說,我在看書呢。聽到我的話,宿舍人都投來鄙視的眼神,其實他們也經常這樣做。

母親說:“你在那邊還吃的、住的,還習慣不?錢夠不夠花”?

由於我是在父母的反對下,堅持要在這裏讀書的,所以我也不能把食堂的飯難以下咽的事告訴母親。我就說:“都好著呢,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要買電腦,學習的時候要用。你看能不能最近給我把錢打過來”?

四年中,我的電腦除了玩過遊戲,看過電視劇、電影,下過島國的愛情動作片,好像從沒有作為學習的工具用,除非你說研究人體器官也算是學習。

母親就說:“你在那邊習慣就好,買電腦的錢我過兩天給你打過去。你還跟你爸說不”?

其實我知道父親一直就在旁邊聽著。我就說:“那你讓我爸接電話”。

母親把電話給了父親,我在叫了一聲爸之後,就不知道說什麼了。最後,還是父親打破了沉默。他說:“你在那還好吧,好好跟同學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