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怕有人圍觀你？”肖樂感到有些好笑。
“你以為不會嗎？”楊千帆說道。“在食堂被圍了兩回，在寢室也被圍了一回，我都快愁死了！”
“大家都是同學，不會太過分吧？”肖樂問道。
“幾十個人圍著你問這問那，你受得了嗎？”
“你越躲他們就越好奇，要是我的話，大大方方回答他們的問題，大家都是同學，你別把自己當成明星，他們也就不會把你當明星追了。”
肖樂的話聽上去有點道理，但楊千帆還是有點不放心。
“這是好事情啊。”肖樂說道。“也許會有商家或者是廣告公司繼續來找你拍廣告，那樣掙錢不是容易多了？就算沒有，你要是還準備當背包族，想必生意會很好吧？現在你就是路邊撿點石頭來賣，應該也會有男生願意買吧？”
楊千帆又羞又惱，但肖樂還在繼續開她的玩笑：“你的海報我們倉庫裏還有不少，要不要我拿幾百張過來你親筆簽名後拿來賣？外麵可是有人願意花一百九十九塊買一張，你親自推銷的話，兩三百塊一張應該沒問題吧？”
肖樂說這話的時候也在偷偷觀察著楊千帆，但她隨即搖了搖頭道：“我不能拿別人對我的好感來騙錢。隨花附贈至少那些花的價值本身就值那麼多，我自己的海報再怎麼也不可能那麼值錢。”
肖樂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方麵是因為對楊千帆的清醒感到滿意，這說明他沒有認錯人；而另一個方麵則是因為楊千帆竟然沒有意識到他在開玩笑，把這當做是一項建議很認真地考慮了。
“你……你這個壞蛋！”楊千帆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但肖樂在她發作之前早已經跑遠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練習室，黃榮看到楊千帆進來，突然拿了幾張她的海報出來。
“千帆……能幫我簽個名嗎？”
“蓉兒，沒想到你也是暗戀千帆的一份子啊！”肖樂笑道。
黃榮的臉一下子紅了，他大聲說道：“不是！是我同寢室的那些家夥，我說我認識長發公主本人，他們不信，非要讓我證明！”
“不是就不是了，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呀？”肖樂掏了掏耳朵說道。其實黃榮喜歡楊千帆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大家隻是有點搞不明白，楊千帆是真的對此一無所知還是在假裝不知道。
楊千帆臉紅了一下，然後掏出筆來老老實實地在黃榮拿來的海報上簽字，鄧瑜珊這時候走了進來，她悄悄地一把扯掉楊千帆的帽子，抽掉她的發簪，讓她的長發散落了下來。
“呀！”楊千帆被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看到是她，輕輕地打了她一下。“你也不是好人！”她啐道。
“幹嘛把自己藏起來？”鄧瑜珊說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羨慕到嫉妒成恨了。”
“你說的多少人裏不會包括你自己吧？”黃榮開玩笑地問道。
“羨慕的部分是有我，不過嫉妒成恨的部分就沒有了。”鄧瑜珊說道。“這下子，我們夢樂團總算是有個拿得出手的明星了。”
“肖樂不算是明星嗎？”楊千帆說道。
“他也算，但還是有很多人不關注籃球，所以你才是真正的明星。”
“我算是什麼明星啊。”楊千帆搖搖頭，對此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