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狼牙棒真是個好東西,幾十斤重的狼牙棒,在他手裏輕若無物。一棒子橫掃出去,無論攔在身前的是長槍還是大刀,又或者來不及做出反應的突厥將士,根本就抵擋不住。頭顱要麼像西瓜一般爆碎,要麼就是手斷筋折握不住手頭兵器慘叫倒地。
突厥人密密麻麻的,杜衡卻想也不想,不管不顧,將手中的狼牙棒掄的跟個風車一樣,帶著呼呼風聲,左揮右掃所向披靡,硬生生的將突厥戰陣給撕開了一條大血口。不多時,那鋒利的狼牙尖刺上就掛滿了觸目驚心的碎肉渣子,殷紅鮮血將之染成暗紅之色,已經成了挨著就死碰著就亡的戰場凶器。而他本人,馬不停蹄,策馬所疾之處,幾乎看不到完整的屍體。要麼缺胳膊,要麼就是被攔腰掃成兩段,又或者腦袋被轟爆,紅白一片濺地,就算僥幸保得住自身性命,卻也是慘嚎連連,如修羅地獄一般。
不要說突厥人被這種如此血腥的場景給嚇住,就連城門上守城的唐軍將士們也都是個個臉色發白不忍直視,心說好凶殘的家夥,打哪兒來的?在突厥陣中大殺特殺,手上幾無一合之敵不說,一棒下去往往都是砸死一片,幾如虎入羊群根本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這還怎麼打?
突厥主將史阿那眼皮狂跳不止,看著杜衡將手中的狼牙棒揮舞的跟個風車似的,在突厥陣中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他眼睛立馬就紅了。三千前鋒好不容易消耗掉了守城唐軍的有生力量,正準備發起猛攻,攻破幽州城,然後長驅直入中原,黎明的曙光就像站街女一樣朝他們招手時,誰想半路突然殺出個程咬金。好吧,我有數千大軍握手,輪也能輪死你吧!但又萬萬沒想到,天雷勾地火,從不信鬼神的史阿那第一次產生了想要拜謁鬼神的想法,但是他生生止住了,不讓自己的身體繼續下落。他忽然想到了杜衡。
杜衡投擲竹筒子的那一幕他看到了,隻要他丟到哪裏,哪裏就遭受了天罰。史阿那心裏升起濃濃的疑問,難道說是這家夥搞的鬼?扒拉掉肩膀上一隻斷掉的手臂,他立即下令退兵。這次的暗器是手臂,下次說不定就是要命的東西了,還是先退兵另想他法吧。
突厥人退兵是好消息,但這好消息並不能在第一時間傳遍全城,現在城裏流傳的消息是,突厥大軍來襲,城池岌岌可危。突厥人攻破一座城池後的習慣,大唐人都知道,那就是屠城。城內人心惶惶,一下子就亂套了,尤其是大戶人家,一下令,一收拾,攜家帶口就跑,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要守城唐軍打開城門,他們要跑路。
為此,裴進很生氣,非常的生氣。在得到突厥大軍來襲後,他原本想抽調人口協助防守的,畢竟都是幽州城人士,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能做人幽州城生死不關?但他真是低估了這些人的下限,不是一般的沒節操,而是非常沒節操,知道消息後的第一時間不是大力支持,而是詢問還能堅持多久,趕緊收拾細軟跑路。尤其是看到那些家夥對待守城士兵的做法後,他就再也無法壓製內心的憤怒。
“快打開城門,我的人一定把我的名號都已經喊了無數遍了吧?可你們還是當做了耳旁風,現在我親自過來了,不知你們是不是還不放在眼裏?”這位吏部尚書家主小妾的遠方親戚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中的鞭子抽打著守城士兵。見這些守城士兵根本不為所動,任打任罵,擺明了態度不搭理你。他立馬就來氣了,還從未被人如此輕視過。一抬手,一招呼,身後有兩名雄武有力的士兵就站了出來,看向守城士兵的目中也露出了些許殺氣。
裴進頓時就不幹了,這些士兵是大唐人,不是外族,想殺就能隨意殺了的,為了守護這座城市,他們拋頭顱灑熱血,卻不想遭到同族之人如此對待,當真不該。
他剛準備出麵,一道黑影就出現了,恍若從天而降,然後...啪的一聲響,那兩名護衛的腦袋就像在沙灘打西瓜一樣,整顆腦袋在黑影的撞擊力下當場粉碎,紅的鮮血,白的腦漿,四散一地。
“任何試圖妨礙我的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