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的看著鬼仙,這家夥當年又弄出了什麼怪事。我覺得他會成為鬼仙不是沒有原因的,料想他當年為人的時候性格必然乖戾怪異,所思所想與常人定是相去甚遠。反正按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少年老成加之聰慧過甚思慮過深,用我的話說就是還不夠深,不然菩薩怎會讓他再參悟參悟?
我用一種很納悶的眼神盯著鬼仙看,他竟然咽了咽唾液!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鬼有器官嗎?
“鬼仙你有五髒六腑?”我忍不住問到。
“屁話,有那東西我還算什麼鬼。”鬼仙一定覺得我很無知。
“那你為何還需要咽唾液,而且我似乎還見過你打嗝?”
“那些隻是留存下來的習慣,不代表我真有那些能力。”鬼仙不耐煩的回答。
“這麼說來你確實不能和我們一起入夢。”我還是不在這些事上和他糾纏。
一聽我這麼說,鬼仙有些不好意思,他撓著下巴走了兩步,“也不是一定不可以,或許那個守衛已記不得我。”
“守衛也算是神仙吧,神仙記性如此差?”我揶揄到。
“我是怕那個守衛懷恨在心,一見是我反倒不肯幫忙。”鬼仙目光四處遊離。
“上仙是否有其他事情不方便說?”白先生覺著鬼仙表情不對。
鬼仙繼續撓著下巴來回踱步,“我確有一法,但總感覺變數太大。”
我被鬼仙沒頭沒尾的話弄糊塗了,“鬼仙你既然不願意去見守衛,有何必提議此法?”
“鬼仙有甚難處不妨直說。”白先生想必也不耐煩了。
“是這樣的,當年我和守衛曾有一賭約,幹架是後話,這個賭約在前,我們的賭資不是尋常物事。”鬼仙說到。
“你們的賭資自然不會平常。”我對鬼仙的奇怪過往已習以為常。
“我們約定輸的人得頂替對方的工作三天。”鬼仙有氣無力的說到。
“三天?”我伸出三根手指說到。
“你別以為三天是很小的一件事。”鬼仙撇撇嘴說到。
我看了一眼白先生,本以為他會和我一起取笑鬼仙,沒想到他反倒是皺起了眉頭。
“你們當年為了什麼立的賭約?”白先生問到。
“那事就更別提了,反正最後我是輸了。”鬼仙垮著臉說到。
“既然這樣你又何必說你有辦法?”我略帶埋怨的口氣說到。
“正是這樣,假如我去履行約定,那麼,我就是守衛了。”鬼仙的表情忽的變的笑吟吟。
我一聽心中大喜,原來鬼仙不是害怕履行賭約,而且想利用賭約!
“太好了,那正是好事!”我開心的說。
“不妥不妥。”白先生卻擺起手來。
“有何不妥?”這回輪到我迷惑的看著白先生。
“鬼仙說的對,三天不是小事,鬼仙不在其位三天還好說,夢境守衛不在其位三天這可就不是鬧著玩。”白先生說到。
剛剛我心裏才竄起的一絲喜悅又不見了,“不就三天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問鬼仙,他有夢境守衛的能力嗎?”白先生目光炯炯的看著鬼仙。
“別,您別這麼看我,我都說了或許可一試,並沒有說一定可行。”
“你我都清楚夢境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那地方神佛皆在,靈思神識到處都是,真正守衛三天不在其位萬一有個閃失,隻怕上仙擔當不起吧?”白先生語氣有些嚴厲。
“能有什麼閃失?不就是個夢境嗎?”我瞪著眼睛看著兩位,心中疑惑不解。
“夢境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所有有靈之物,隻要未死,就會在入夢時將一部分的神識帶入夢中,這麼做其實是為了天地間的平衡,守衛的作用也是如此,每一片夢境的守衛都起著護衛夢境的重責,如果這一片夢境遭到破壞或者坍塌了,就會令到很多人在夢中死去,而且這些人神識不完整,通常都進不了地獄,就算去了地獄,也會被當成缺陷鬼魂處理,我說的沒錯吧鬼仙。”白先生肅容道。
鬼仙點點頭,表情比剛才凝重了些,“我說過有風險,但是這樣以來我就可以放你們去其他夢境找趙瑛,再說隻要我堅持守著夢境之門,不讓任何神識通過,一般不會出問題。”鬼仙倒是信心挺足。
“你果真能做到?”白先生問到。
“你們隻有三天時間!”鬼仙說到。
“三天。”我心裏念叨著。
“可是沒你帶路的話,我們如何找,再說如果找到趙瑛,你如何解夢?”我把心中疑慮告知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