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丹吹了吹一勺湯藥,送到單於嘴邊,“伯父,小心,慢慢喝。”
單於苦苦笑了笑,拍了拍薩丹的肩膀,說道:“這些天辛苦你了,薩丹你比我那逆子孝順多了。”單於裝作一臉的病態,對眼前這個被他的弟弟所利用的傀儡侄子疼惜的說道。
薩丹低下了頭,回道:“服侍好伯父是父親交給薩丹的要務,何來的辛苦之說?”薩丹想了想,又補了句“況且,伯父是我們尊貴無比的單於,薩丹有責任保護好伯父。”
單於眯著眼睛,笑道:“我這個弟弟能有你這樣的兒子當真是他的福分,我這副老骨頭恐怕就沒有這個福了。”說完,他了口氣,“今個兒本王累了,薩丹你還是先回去吧,讓本王休息一下。”
“那伯父您好生休息,有什麼吩咐的話就喚我來便是了。”薩丹行了一禮後便退下了。
左賢王王府。
延怵忐忑著心走進了殿內,畢竟單於派他跟隨了王爺這麼多年,還真沒試過交不了差的滋味,但他是目睹過的。
還記得那段時間薩丹跟王爺天天慪氣,父子倆誰也不讓誰,到最後薩丹決定了出走,王爺表麵上一點都不著急,實際上早已心急如焚,他派遣了一幫小廝去打探薩丹的落腳之處,還開出了一千兩的酬勞。有個小廝大概是見錢眼開,竟想出了偽造薩丹行蹤的餿主意,要知道,就算王爺不讓人去打探虛實,也自會有人來揭發。王爺正準備動身前往一探究竟時,當真有個村民來道明白了那個小廝如何買通村民與他演戲的,王爺聽完後大怒,抓來了那個小廝和他的發妻,在他的發妻身上種下了蠱毒,隻要他的發妻受一點疼痛,他就感受到十倍的痛感,不過兩三日,那個小廝毫發無傷的痛死了。
想起左賢王懲罰人的種種,延怵不寒而栗,他帶著未完成的使命來到左賢王的麵前,隻求左賢王看在平日的交往上手段不要太殘忍。
“王爺,你這可是要……這……這怎麼行呢,畢竟大王子陛下尚在啊。”幾位老臣臉露難色,不知如何是好,他們知道這賊船隻能上,否則必死無疑,但這可是謀逆啊!
延怵走向那幾個老臣,說道:“幾位是在質疑王爺的實力嗎?”眼看幾位老臣不語,“這種擔心大可不必,王爺既然都請來了您們幾位,那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幾位隻要協助好王爺,等到王爺大業成了,好處自然是少不了幾位的。”
一位老臣說道:“說到底了還是謀逆,延怵,你可忘了當今單於當初是如何待你的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延怵喝道。
“延怵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老臣怒斥道。
延怵聞語後望向左賢王,左賢王給了延怵一個眼色之後的刹那,延怵拔出了旁邊侍衛的大刀,緊接著,那位老臣躺在了血潭之中。
左賢王冷淡看待這眼前這一切,沒有說話。
延怵舉著刀,問道:“幾位長輩考慮得如何?”
幾位老臣都被方才的一幕嚇得失魂落魄,連忙應聲答應,才得以保住了小命。
等到幾位老臣都退下後,左賢王問道:“托你辦的事,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