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2(2 / 3)

你知道那位性符的是怎麼個說法?他講:要抓他們很容易。隻要你說他們是誰。我跟公安局的朋友打個招呼!隻是誰會與你作證?再說了,他們隻是無所事事的爛仔,本來就是爛不透、也好不了的一群劣種。最好也別惹他們,渾著發歹時,就是一群亡命之徒。就是抓了起來,你要怎麼著?要他們賠?對不起,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你真能要他的命?要判刑,也夠不上那麼嚴重,況且大多說不準還未滿十八歲。現在的年紀還不由得他自己報?還能怎麼著?不也隻是罰款,最多也就是關他個十五天!或是一年半載的。還不是要放他們出來?終歸不又是要回到社會?哼,除非你從今往後不再在此地操此業,你離開這裏,你知道他們是有幾多能耐,但在某方麵,連警察也頭痛的東西,你能怎麼著?走著瞧!

她聽得目瞪口呆,一時間六神無主,啞然無言,啼笑皆非!隻是那無處可收斂的淚水像斷線了的珍珠,潸然一把一把的默默的淌下;隻覺得天旋地轉,心頭像被刀剁了似的直痛得像個傻子!倒是聞訊趕來的那群異地老鄉,個個為之義憤填膺,一邊隻能好言相勸,一邊想法子,忿忿不平地、撫慰著為她撐腰,非要出那一口惡氣!有人揣猜,那事與那性符的脫不了幹係。十有八九是他老婆在背地裏串通了那班小地痞,搗的鬼!

他等幾位血性男兒大為氣憤,為此出謀劃策,也暗地裏看準了,隻要將那幾個頑蠻的小地痞開涮。肯定能涮出個所以然來!魔鬼也怕拳頭。就不信,會撬不開那些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小地痞的嘴?隻要他們的嘴被撬開,看揪不出躲在背後的那個臭婆娘!要真是那樣,也該將那性符的東西也來一番徹底的加工一番。並非要他來賠!

但卻被女主人給勸住了!也是無奈。她像是在自慰,自欺欺人地說:算了。隻當這幾年沒賺,白幹了一場!

高梁至今都還在為那事忿恨不平。對那段發生在這海灘上的冒險典故,米米聽得十分入神,不時的為之長嗟短歎。深為那位不知名的武漢女子動情不已。關心尋問她最後的行止。

咖啡廳當然也是開不下去了。也並不是有忌於那一班小地痞,卻是心病交瘁,再也無心操持下去了。他們那一群異地同鄉再也沒機會聚會,忘卻江湖。

後來高梁在秀英村附近開家專賣汽車零件店時,曾無巧遇見過她。但那時倆人也形當陌路,不再要認識,也像從不認識過,並不想要認識的樣子。據說她早已轉行賣鋼筋生意,送貨上工地。意外的是,她還與那位自稱在法院工作的性符的在一起!那天正巧她來隔壁與那位賣鋼筋的潮汕林老板交涉時遇上的她,後來也就不再遇見。

鋼筋是房地產的衍生(也可說是寄生)物,前幾年房地產泡沫在潮時,確確實實地曾創造了不少百萬、甚至是千萬富翁。鋼筋業也圓了不少黃金夢的暴發戶!或許她也是其中一位。那幾年整條海秀大道,自軍區門前的煤場到秀英坡,一攤接著一攤的,都是賣鋼筋的。很熱鬧,也很是壯觀。凡是染指鋼筋的,就是是當初的癟三也成了大款。與他曾相鄰的汕頭小子就是,隻是幾年功夫,憑他在江湖上混出來的膽大心細,一個一身無名的癟小子混出了個千百萬!剛下來時,隻在軍區門口搭上間小竹棚,現在,嘿,大大的房子,大把大把的票子;還有,小車,小蜜,樣樣俱全。真的好不讓人……啊!真讓他暗地裏的、妒忌。

在中國,要講勤勞勤勞致富,那隻是精巧編織起來分明就是給予別人看的神話,別當真。

不覺,倆人到了南大橋,就在龍昆路與海秀路交彙處,意外發現有一間“恬園茶座”的。自外麵看來其裝修得倒也典雅大方,門前置立著兩尊相同的齊腰高的仿白漢玉雕塑,是一位西方裸女雙手摟抱著一隻精巧的花盆,盆內正栽著一叢被剪成傘形的九裏香樹。正是花開的季節,那滿樹貞潔的花,像披著新裙的新娘,濃鬱的馨香與淡淡的咖啡味,讓這喧囂的空間也悄無聲息地披上了新春的意韻!他們也不問那是否要找的咖啡店。走進去,可見店內用齊人高的薄板隔開成敞開式的小開間,其間擺著兩張高背雙人椅靠邊牆相對,中間就是一張小桌子。牆上安有壁燈,小桌上還放有玻璃杯似的,內麵正默默地點燃著一截紅蠟燭。頗有情韻的。此時的茶客廖廖無幾,倒讓人感覺得到那種別開生麵的幽靜,與清淡的雅致。他們倆默契地選了臨街的小開間。小間裏,茶幾上,桌子上杯子裏的紅蠟燭還在默默地燃燒著,吝嗇的光線並不給予人多少嘉惠,隻是在仿佛在熱情地在耐心的等著倆人的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