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聽得出,灰貓,分明就是自侃。所謂的病貓,那已是自謔了。
隨而他也想起了,她口裏的那位所謂的饞貓的,她是在默指的是當下海南經濟電台的一位女主持人自謔的藹趣之別名。她主持的“芳草園”的節目,聽說其收聽率很高。她的音調富有吸引人的所謂的磁性!
恰好,他也是時常收聽經濟台,但他卻很傾心於另一位主持音樂節目的梅小姐。她所主持的音樂一檔節目,很是耐聽,富有智慧,又充滿曆史底蘊,又寄予一點逸聞藹趣。其中還不時的穿插著播放原創的曲子和歌曲。其中些是原裝的外國歌曲。其歌詞他聽得一頭霧茫茫,但其曲調很優美柔和,讓人有耳目一新的新鮮感。極為吸引人的。隻是播出時間為中午時分,要讓他隻有犧牲他的午時一掬美夢!但為動人優美的音樂,他確實犧牲了些許美夢。但聽來頗也讓人感受得到、那種欣悅的落意。
“看來我這病貓也要變成饞貓嘍,算也有口福。你真要請我喝杯咖啡?”她顯出興奮地、開玩笑似的。
“我……”高梁顯出頗是為難,找個托詞說:“我該回家!真的。回去晚了,妻子會擔心的。你也不想早點回家?不怕家人為你擔心?”他有點不可理解。現代的女孩,真是叫人抓摸不透。當然,也有些事,你千萬別當真。他真的隻想回家!
“有誰不想回家?我說過了,我是一隻流落異鄉的病貓!”她兀地流露出失落的樣子。那種失寵的失望。“找不到回家的路!”
“哦。”高梁這才想起,她剛才說過,看你是心不在焉。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真的,是無家可歸。”她臉上已浮動一縷掩飾不住的凝重:“不過我此時卻找到了‘家’。要回家的感覺。隻怕又要失去!你不會拒絕吧?”
“你是個追星族?”他隨口問,心想是的。隨即也感到自己這是文不對題!那也是現代女孩子的時尚。看她的樣子,還未成家,看也是不像個本地女孩子。人在歧途,同在路上,當然也就“無家可歸”了。出門人、異地他鄉,四海為家。思家時、更有無家可歸的感覺!
“不。我在追尋我的真誠。真誠的感動。”女孩極有其內涵地外向。很坦蕩地:“明星距我太飄渺。我隻忠實於我所身受的直覺。隻相信感動中的真情!”她一副老於世故的早熟。有點與她的年紀不和諧。
“那可是一杯苦澀的東西!”高梁像是在提醒地說。“我是說咖啡。”
他不忍心讓她為這點小小的不成其願望的願望而失望。
“猶如人生。並不因為其苦澀而要拒絕吧?”她頗有哲思地深沉。
“你是在笑我小氣?”
“不。我是說……不怪我這不解人意的饞貓罷?”
“傻孩子!”
“你還是當我是淘氣的孩子呀?”
“但你還不至於像個老太婆呀!”
“啊,歲月無情。我倒寧願時間將這一切凝固、將苦澀的歲月也封存起,好讓昔日重來!”
“那好。請吧!”他倒也想試看,那到底有幾多底蘊。
“真的?好——嘞!”她像獲得了莫大的獎賞。滿臉的燦爛猶如昨夜的玫瑰!
“不過僅此一次。”高梁偏又申明。
“我是不是太唐突了?”她小聲問,頓時收住腳。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