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忠的力量攻擊,較之尚榮稍顯稚嫩,但其身法卻高出一籌。
自發現尚榮被幹掉後,夏忠宛若一隻驚慌失路的小野豬,一味地閃躲和招架白繭的攻擊,他像腳底抹了油似的,隻要看到一絲機會,就想著逃命。
要逃,哪那麼容易。
白繭趁他慌不擇路,疏於防範之際,將兩枚冰針打入他的膻中穴,那是其返祖歸真印結印之處。
夏忠的太陰真氣逐漸消散,撲蹬兩下,便從一棵柏林的樹枝上掉落下來,一頭栽倒灌木叢中。
白繭一個飛身,站立到匍匐爬行的夏忠跟前。
夏忠猛然抬眼,露出一絲驚恐,爾後故作鎮定,道:“老子今個認栽了,要殺便殺,要是皺一下眉頭,我是你孫子。”
“剛剛,我已經殺一個三頭品獵妖師了,再殺一個,那就是趕盡殺絕了。人在做,天在看,要不,我放你一馬?”白繭看著夏忠,冷然笑道。
夏忠嘴裏蹦出一陣嗤笑,道:“哄老子玩呢,是不?”
“不信?那算了。”白繭說道。
夏忠爬起來,道:“信了,信了。是條漢子,有個性,佩服,那,兄弟有事先行一步,改日我請客。”
“不不,我隻是說,我本人不殺你,不代表就沒人要你的命,去問問他們。”白繭指著走過來的餘夢歡和心竹,一把冰住夏忠的下盤。
夏忠破口大罵,道:“無恥鱉孫,沒想到臨了還被你這瘋痞子擺了一道,老子就是死…”
沒等他把話說完,嗖,一把短劍早已插入他的胸膛,正正刺入返祖歸真印結印處。
殺他的人是餘夢歡。
鮮血從胸口滋射而出,夏忠雙目瞪瞪,一手緊緊地抓住餘夢歡的臂膀,唏唏,冷哼幾聲,嘴角蠕動著,喉嚨裏幹癟下來,一長一短地喘著粗氣。
餘夢歡又把短劍插進一分,道:“你知道得太多了,橫豎一死,不如把你的真氣借我用用。”
夏忠吃力拽著餘夢歡的手臂,拽得更緊了些。
此時,白繭看見一道道藍芒從夏忠的返祖歸真印處噴湧而出,參雜著一些古怪的光紋,順著短劍逆流而上,進入餘夢歡的上臂。
“這把劍,挺特別,有什麼說法嗎?”白繭好奇地問道。
餘夢歡:“八字賜印劍,劍柄可以給妖族烙上八字封印,若是將劍身插入另一位獵妖師的返祖歸真印結印處,便能吸其真氣為己用。”
白繭突然明白了,不管是散妖一族也好,獵妖師一族也罷,都是勝者王、敗者寇,強者恒強、弱者恒弱。
心竹踮著帶傷的腳,道:“別扯這些沒用的,時候不早了,回去吧,晚上,萬花閣還有場大戲。”
“你腿上的傷,沒事吧,我看你這白花花的大腿,還在洇血呢。”白繭打趣道。
餘夢歡:“不是大腿吧,隻是膝蓋中了一箭。而且,心竹姑娘穿著長褲,你哪隻眼看到白花花的大腿。”
“嘿,我關心一下傷殘人士,怎麼啦,就你廢話多。”白繭鄙視了餘夢歡一眼。
心竹羞道:“好,就便宜你這鹹蟲一回,背我回去。”
天已暮,月如珠,花飛簇,青瓊城夜魚龍舞。
今晚的歐陽府邸,可謂是局紅館亮、高朋滿座、喜氣洋洋。
通過了幾道關卡,驗明身份,在一位家奴的引領下,白繭以博戲大賽四強選手的身份,第一次光明正大地進入歐陽流火的府院。
白繭來到萬花閣內右方上賓區二排就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