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開始。規矩為,雙方各搖三個骰子,點數大者贏。
白繭一邊看著鄰桌對賭的餘夢歡和心竹,一邊迅速搖好三個六,並用妖力破壞掉老阿婆的骰子,力求速戰速決。
很輕鬆,三局下來,白繭就提前勝出。老阿婆則癱坐在椅子上,大汗淋漓,老氣籲籲,哆哆嗦嗦從懷中掏出小藥瓶,吧唧,嗑了一枚小藥丸子。
這下清靜了,白繭專心看著鄰桌的餘夢歡和心竹對戰,此時,是心竹二比零領先。
心竹通過微妙的水係妖力,把餘夢歡盅內的水汽凝結成水珠,將其骰子弄得亂七八糟的。餘夢歡明知對方出千,也隻能幹瞪眼,無能為力,眼看就要輸了這第三局,忙向白繭使眼色,讓他幫忙。
白繭悄然祭起妖力,把心竹的骰子全部冰晶化。
開盅後,見骰子全然粉碎,心竹麵露一絲驚惶之色。餘夢歡則長舒一口氣,挽回敗局,也算是保住了男人的臉麵。
“小子,老奴剛才一時疏忽大意,才讓你這雛兒得了勢。老奴苦練骰子三十餘載,自創骰魔六十六手,沒成想,竟被你這小兒這般輕易破解,老奴不答應,老奴不服氣。咳咳。”老阿婆緩過氣來,嚷嚷著起勁,愣是不服輸。
“阿婆,有道是願賭服輸,你這樣胡攪蠻纏,也不是辦法。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贏了,這晉級的名額,我一並讓給你就是了。”
“好,一言為定,老奴這次要全力以赴,定要爭一爭這口鳥氣。”老阿婆突然變得精神抖擻起來,抄起骰盅,噌噌噌地搖起來,似乎用盡了她所謂的搖骰六十六式。
老阿婆率先開盅,見一團冰粉從骰盅內揚出,不禁捶胸頓足,嚎啕嗚嘶:“老奴,真是不中用了,你這小斯使壞出千,老奴竟也無能為力,氣煞老奴也。”
“噗。”老阿婆氣得從嘴角憋出一口老氣,渾身哆哆嗦嗦起來,不一會,竟幾乎昏厥。
“宮三奶奶,醒醒。宮三奶奶。”心竹剛贏了餘夢歡,看見此狀,便過來扶住老阿婆。
“算了,也怪我,連贏了她四局,沒成想,把她氣成這副衰樣。”白繭慌忙說道,心裏有些自責。
“不全是,是她的賜印丹到期了,快,把她帶到藥坊,隻要服下新的賜印丹,她就會緩過來的。快,還愣著幹嘛,過來搭把手。”心竹叫白繭和餘夢歡幫忙。
餘夢歡和白繭扶著這宮老太太匆匆離開賽場,心竹在前邊領路。大約走了半刻鍾腳程,便來到了一家獵妖師專營的藥坊。
一百兩銀子,這賜印丹真是貴得沒譜。心竹和餘夢歡各拿出十兩,剩下的由白繭一個人墊上。
“姑娘,你認識這個糟老婆子?”白繭把賜印丹交給心竹,讓她給老阿婆服下。
“是我以前鄰居家的奶奶。”
“剛才是誰叫我糟老婆子的?啊?是不是你。”睜,老阿婆服下藥丸,蘇醒過來,指著白繭的鼻子叫道。
“是我又怎麼樣,輸了就賴賬,還浪費我銀子,怎麼,輸不起呀。老妖婆子。”白繭也就隨口那麼一說。
啪,一巴掌拍到他臉上,是心竹下的手。
“混賬,什麼東西。”心竹憤憤不平。
“打得好,這樣的渾小子,遲早遭雷劈。”老阿婆拄起拐杖,起身說道。
餘夢歡偷笑道:“要不,我替白兄弟,給二位陪個不是,找個好酒樓,吃著喝著,俗話說得好呀,展顏消宿怨、一笑泯恩仇。我請客,怎麼樣?”旋即湊到白繭耳邊,“你付賬。”
老阿婆憤然說道:“這,還勉強像句人話,吃飯就免了,心竹,我們回家。”
老阿婆在心竹的攙扶下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揮舞著拐杖,瞪了白繭兩眼。
“走了。這女人都他娘屬狗的,說翻臉就翻臉。”餘夢歡憤憤地說道。
“難道,你小師叔也是屬狗的?”白繭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