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雪瑤抽空往前麵看了一下,發現哥哥帶她趕去的方向,竟是軍營的中央位置。雪瑤想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讓向來沉著冷靜的哥哥這樣失常。可不管哥哥讓她做任何事,她都會無條件的答應。想罷,雪瑤便不再試圖要去掙紮,努力配合著哥哥的動作,使他不會因為自己而太過負累。
蕭靖宇走後,殊影想要克製住自己,她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這樣癲狂的模樣,尤其是他。可腦袋仿佛要生生撕裂的疼痛感,迫使她根本無法去保持自己的神智,除了疼,她什麼也感覺不到。然而她也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許久不曾發作的毒,會在剛才那種情況下,突然的發作。
她不知道自己剛才有沒有傷到他,為了緩解頭上的疼痛感,她用內力不顧一切的朝他身上撞去。卻沒有想到他竟然不躲不閃,任由自己一次次的往他身上撞。直到後來,大概是怕她會傷到自己,才使出全力把她夾到腋下,艱難的將她抱回了營帳。
還有他離去時,溫柔的對她出聲叮嚀,殊影不敢再想,更不敢去麵對這些。那個男子俊逸不凡,卻偏偏對她極是憐惜。而他不知道的是,她就是曾經多次要取他性命的人。若是有一****知道了這些,定會認為,這是天下間最為諷刺愚昧的一樁事。而到時候,他恐怕會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方才解恨。
殊影越是深想,心裏就越是恐慌,頭部也越來越疼,仿佛疼過了以往的任何一次。妹妹如今也已經找到了,她現在過得很好,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庇護。不如就這樣了結了吧?也就不必再回去受人指使,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殊影想罷,強忍著疼痛把抱著頭部的雙手放開,伸出手去摸索自己之前放在榻上的殤月劍。由於剛才被她來回翻滾,殤月劍此時已經掉到了地上。
殊影在榻上摸索了老半天,卻沒有摸到自己的佩劍,心想它定是被自己撞到了地上,便強撐著想要從榻上滾到地上去。
通過一番使力,隻聽“嘣”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殊影終於如願摔到了地上。頭部的疼痛蓋過了一切,殊影睜開雙眼,看見橫在自己跟前不遠的佩劍,朝著它輕輕一笑,那笑容淒美絕倫,仿佛如世間那讓人愛慕的曇花,轉瞬即逝。
殊影慢慢把手伸過去,終於握住了劍鞘,一點一點的把它朝自己拖了過來。
她的動作要快,不然他們就該回來了。殊影想罷,努力讓自己的動作更快一些。殤月劍由雪域寒鐵打造而成,它的劍身極重,殊影此刻已經接近虛脫,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把劍拖了過來。
把劍拔出劍鞘也同樣極其費力,明明隻是殊影平時一瞬間便完成的動作,此刻做起來竟是那麼的緩慢。急得殊影不住的咬牙切齒,全身顫栗。
而就在殊影好不容易把劍把出劍鞘之後,剛想把劍身橫向自己的咽喉處時,帳門突然被人用臂力推開,蕭靖宇和雪瑤二人及時趕了回來。